這事,就要看男人們決定怎麼辦罷,她動再多腦筋,做決策的也不是她一介婦人。
王府那邊接下來就沒什麼動靜了,蕭玉宜也不再隔三差五地叫她或差人送東西過來了,區老婆子上門那一舉,蕭玉珠也知道這是由她這邊主動跟蕭玉宜離了心。
她不知道蕭玉宜這個妹妹是怎麼想她的,但於她這,她對她這個妹妹的好心差不多也用到頭了。
人情這種東西,都是有來有往才維持得下去,現下受損的是她,壞人還要讓她來當,沒幾人願意當這樣的冤大頭。
蕭玉珠也想過,她們姐妹立場不同,兩人所做之事就各人立場來說都是沒有什麼絕對的對錯的,如果兩人把握一個分寸的話,親熱的好姐妹是當不成,但維持著著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未必不好,因為誰也難免有天會求到對方頭上去,面上好看,那口也好張。
她做人還是喜歡留下餘地,各自面上都好看,日後好相見,只是這看來又是她再一次的想當然,每個人行事處事都不同,王妃未必能猜得中她的想法,就算猜得著,也未必認同她的為人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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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八月初八,狄家長南年滿三歲。
狄長南口齒清晰,一大早跟母親請過安,還乖乖跟弟弟們玩了一會,等到了他母親給他親手做了壽麵來。
“長南會,不用孃親喂。”狄長南自個兒爬上凳子,夾起了筷子就夾麵條往嘴裡塞,邊塞還邊含著麵條說道,“孃親給長南做麵條就已經很好了。”
狄禹祥與蕭玉珠成親不到五年,進京生活不到三年,但他家已有一些不成文的習俗,其中之一就是蕭玉珠不再像過去那樣親自操勞眾多事了,尤其是這一來年,蕭玉珠下廚就沒過去那麼多了,多是要像誰壽辰,或者特別要求的日子,她才會下廚做幾樣飯菜。
長南以前還能吃到孃親為他做的點心,現在都是廚子齊伯做的,雖然齊伯做的沒比娘做的差到哪裡去,可因孃親做得少,物以稀為貴,他孃親現在偶爾專為他做上那麼一兩次,這對長南來說都相當值得高高翹高下巴的事了。
“長南乖。”二郎他們已經醒來,去了隔屋吃奶,蕭玉珠讓婆子們把搖籃搬到腿前,打算孩子們回來後就放裡面,她陪著一塊玩。
“娘,你也吃……”長南把夾起長長的麵條看向他娘。
“壽麵要自己吃。”蕭玉珠已跟他說過一次這是他的壽麵,見孩兒忍不住又要把好吃的與她分享,她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娘已吃飽了,不餓,長南自己吃罷。”
長南這才“哦”了一聲,把吹涼的麵條放到嘴裡,又吹了吹麵湯,很有些小沉著地慢慢地吃著他的壽麵。
蕭玉珠愛惜地摸著他的頭髮,眼睛裡一片柔光。
長南吃過壽麵,就陪著二郎他們聽蕭玉珠講一些蒙書上的小故事,因著長南的生辰,母子的相處不像往常一樣長,不久張夫人和陶夫人就來了,都給長南帶了小禮,另還帶了許多的吃物。
蕭玉珠讓長南提了糖果籃子,跟著陶家的兩個哥哥去外邊找堂兄恆南,齊伯的兒子猴哥兒去玩。
她和張夫人和陶夫人帶著搖籃裡的小稱移到了涼亭,揮退下人們後,陶夫人問她,“你家裡那個可給你來信了?”
蕭玉珠搖了搖頭,臉上有了點憂愁。
陶夫人則直接嘆了口氣,“我這也沒,都二十天了,沒個信,我這心裡著實不好過。”
說著,重重地拍了拍胸口。
張夫人年紀最長,經的事最多,聽了道,“打起仗來就是這樣,沒法子,好歹這次咱們離得近,有什麼事還能頭一陣就知道。”
陶夫人苦笑,張夫人與狄夫人家的大人一個管糧草,一個是謀士,都不用上戰場,她家那個,可是騎著戰馬衝鋒陷陣的,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