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蕭知遠和蕭家的人鬧翻了。
起棺的日子算好了,但蕭家人攔著他不許他起棺,說蕭家的人就應該埋在蕭家的祖墳裡。
蕭家人那邊有人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起棺可以,但蕭知遠必須給同意起棺的六個族叔中每家都安排兩個人到朝廷做事,族裡那邊,也得意思意思一下,給點好處出來安撫一下。
蕭知遠本就因喪父心情悲痛,蕭家人這麼一刺激,往日素來沉得住氣的男人急怒攻心,也是病倒了。
因是給婆婆起棺,暮小小不想動殺念,找來了現在的淮安知州與蕭家的人說話,但淮安蕭家的人這次異常同心,咬死了蕭家人只能埋蕭家墳的話,死都不肯讓蕭母抬起。
而蕭母的墳邊,有族裡的老少婦孺守在了墳邊,要是強自動手,這老老小小要是誰身上落了個不好,蕭知遠與暮小小也逃脫不了指責。
蕭玉珠在去淮安的路上聽了兄嫂那邊的困境,她一直沉默不語,狄禹祥一直看著她,見她面無怒色,心中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怕是妻子已有了對策,才會如此安靜從容。
狄禹祥不愧為是與蕭玉珠朝夕相對的郎君,對她的瞭解再深不過,蕭玉珠這邊確也是有了對策,她一進兄嫂現在住的蕭府,見過兄嫂後,就叫來了管事的,問了現在守在了墳上的老少是哪些人。
如她所料,蕭家那幾個難啃的骨頭還沒死,現在變成了老骨頭,守在了她母親的墳邊刁難她的兄嫂。
蕭玉珠也沒使出多大的力,只讓家裡的幾個下人找出一個住在淮安城裡的老婦人,找到人後,讓他們帶了她去墳山。
現在守在蕭家墳山的一個最為難對付的蕭家老婦是旁支家的一個老太太,蕭玉珠還要叫她一聲嬸孃,這位老太太曾經做的最為惡毒的事是在她兒子死後,逼得那個與她兒子說過親的姑娘嫁給了一介牌位,這位姑娘抱著牌位嫁過來後,被這老太太的小叔子誘*奸,而這位夫人讓人亂棍打死了這個姑娘,還把人姑娘的屍體扔回了她孃家的門前,生生把這姑娘的父親氣死了過去。
而帶去的那個老婦人,是那個姑娘的母親。
在那個老太太被老婦人抓破了臉,咬斷了半邊耳朵,奄奄一息被出蕭家墳山後,蕭玉珠就又讓人強行帶了十幾條找來的黑毛惡狗過去。
那群守著墳山的老少婦孺,居然有居多是怕這黑毛惡狗,這些狗一出現就是十幾條,在餓著的黑狗對著他們狂吠一夜後,這些人走了一半。
但他們一走,就有人替了上來,人數跟之前居然也差不離多少。
暮小小聽蕭家替上人後,銀牙都差點咬碎,聽小姑子沉著地吩咐管事替補的是什麼人後,等管事走後,暮小小問她,“你還有法子?”
“嗯,”蕭玉珠冷靜沉穩地點了下頭,“京裡的事,玉珠從小沒見識過,皆多不懂,但在淮安蕭家,我是這個家族裡長大的,對付他們的法子,還是有一二的。”
人人皆有軟肋,只要是她熟知的人,她就能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必多說,捏住了人的七寸,狠狠往下打就是。
☆、第220章
這一次,蕭家族裡派出的老婦少兒就少了許多,來的居多是老頭。
這來的幾個老頭,有的是老無賴,有的是老固執,都是不易打發的人,確是難纏了些。
下面報上來人後,蕭玉珠也跟嫂子一一說起這些人來。
其中的那個老無賴,是他家那一支的小兒子,其母寵溺,年輕時候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因此敗了不少家,等分家後,他一直在吃老母的那點攢銀,妻兒子女皆不管,等老母死後,他賣了老母給他的那點東西又好過了幾年,不能過了之後,就去他大哥家鬧,又鬧出一筆銀子,之後他兄弟幾家都被他鬧過,後來引得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