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學會去付出,只是走的步子還是不太快,但長怡知道她會做得好的。
她想做好的事情,她沒有讓自己失敗過。
“你也要答應我一些事情……”長怡帶著他往小河邊的小徑走去,靠近河邊時,有狗汪汪叫著搖頭尾巴飛奔朝她而來。
長怡止了嘴,鬆開了挽著蜀光的手,抱住了向她飛奔而來的大黃狗。
“獵鷹,獵鷹……”
大狗抱著長怡的脖子朝她吐著舌頭,那表情,竟是笑的。
“獵鷹。”長怡替它鬆了鬆腦袋,拉了它下來,帶著它往前走。
獵鷹去嗅蜀光,聞了一下,就搖著尾巴回了長怡身邊。
“獵鷹是牢獄裡的看門將……”長怡朝西方指去,“那是爹來崔山,找皇上要的銀錢建的牢獄,石碑的字,是皇上題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蜀光聽過狄大人剛來崔山就大建牢獄之威,卻是沒去過那舉天下有名的崔山監。
“可能去?”
“能去,獵鷹來了,獨眼叔也在等我了。”長怡拉了他的手,帶他走向獵鷹奔來時之道。
等靠近山丘,蜀光見到了長怡剛才嘴裡的獨眼叔。
獨眼叔果真是獨眼叔,只有一眼尚存。
“叔……”長怡朝牢臺上的人揮手,“我來了。”
獵鷹對著上面汪汪叫,不知為何,蜀光竟從它的叫聲中聽出了笑意,真是奇怪至極。
而那牢臺上的只有獨眼獨手老者竟是歡笑大笑,對著下面的他們道,“長怡今天是帶未婚夫婿來見我了?”
“是,帶來了,你快快放下門,給你看兩眼。”
“這就來嘍。”
牢門被放下,進去就是一片樹林,樹林之後再遠一些的距離之處,就是一片高高的牆墩,想後那牆墩中間的大門之後,就是有名的崔山監了。
蜀光一眼放去,也覺出了幾分森嚴。
“見過前輩……”蜀光躬身。
“受不起,擔不得。”老者用單肢托起她,笑著與長怡道,“還不跟叔講講?”
“蜀光,您知道的,我跟你說過的那位會娶我的小將軍……”長怡不害羞,跟上官放笑著道,又回頭與蜀光說,“這是上官叔叔,我叫他獨眼叔,他是我舅舅手下的大將,崔山監建成,父親向舅舅求了他來主持。”
“什麼主持,咬文嚼字,學了你爹去……”上官放輕拍了小丫頭的腦袋,朝蜀光道,“就一監頭,你若不嫌棄,隨長怡叫我一聲叔即好。”
“上官叔……”蜀光抱拳,沉聲道。
“誒,餅三……”長官放隨即大叫了一聲,聲如震天。
那聲音中,高空中的樹中竟跳下一人,跪地抱拳,“大人……”
“帶蜀將軍去裡面逛逛。”
“是。”
“你隨餅三走走,我與丫頭在外頭說幾句話……”
蜀光見長怡朝他點頭,便隨那餅三進了崔山監。
他走後,長怡去與上官邁整理著他的衣裳。
這是她舅舅的老兵,也是他們家的老兵,長怡小時候暗中受過他的保護,等到崔山再見他,他身邊無兒無女,她便當了他的半女。
她嫁後,不止父母少了女兒,她的獨眼叔,也要少半個女兒嘍——分別其實是痛苦的,只是不容人細想罷了。
“丫頭啊,”上官放低下頭,看著那嬌美的小姑娘,他本是想笑著的,只是漸漸的,笑容欣慰中帶著蒼涼,“丫頭啊,心上人要來接你走了啊。”
“是啊,去溫北成親,再去祈南,一去六七年……”長怡抬起眼,眼中有淚光,“也不知以後還能見不見得到您,您要是想我了,去找我爹孃,我與他們說了,讓他們代我多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