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家那家的小姐我倒是曾親眼見過,”蘇婆婆見夫人少夫人都歇了嘴,她接道,“樣子長得清秀,就是臉上好像曾破過相。”
“唉,聽說小時候沒看得緊,跌了一跤大的,把頭都磕破了,額頭上留了一道小疤,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狄趙氏朝兒媳感慨道。
蕭玉珠聽了淡淡一笑,“這樣啊,怎地也有人上門來說?”
見兒媳話峰一轉,卻是說為什麼這樣的人家都有人上門來說了,先前還在憐惜的狄趙氏一時語塞。
蘇婆婆又接連說上好幾個,狄趙氏也說上了幾個,蕭玉珠都沒點頭也沒完全搖頭,狄趙氏也是顧慮甚多,見兒媳都不表態,安慰自己也安慰媳婦地道,“再瞧瞧罷,都挑了這麼久了,婚姻大事也不急於一時,當年給大郎十四歲說親,這不,十九才娶的你。”
蕭玉珠自是笑著點頭。
回頭與大郎說起,狄禹祥沉吟後道,“你上心點,二郎年紀也不小了,這事,能早點定就定上罷。”
蕭玉珠聽著他話中有話,但瞧他不想多說,也沒再多問一句,只依他所言,對二郎的婚事用上了心。
到了十月揭榜,狄家往淮南打探訊息的人連夜傳來訊息,狄家四喜臨門,狄禹祥中了舉人,三郎中了秀才,兩位族弟同樣中了秀才……
狄增當即令了衙役快門加鞭去狄家村報喜。
當日下午,整個淮南城得了訊息的狄家族人左手雞右手糧米來了狄府。
這廂,剛得了訊息的狄禹祥不像父母那般狂喜,反倒與父親一道叫了二郎他們進去了書屋,閉門密談。
出來後,狄禹祥跟母親與妻子道,“二郎的婚事,能在年前定了就定了,明年二郎成婚後,我立馬就要帶珠珠進京。”
狄趙氏完全呆了,“要帶珠珠?”
狄禹祥點了頭。
“為何?”狄趙氏發了傻。
“我欲要提前進京安家,到時身後事務要珠珠操持。”狄禹祥溫和地朝母親說道。
狄趙氏頓時紅了眼,“可今年是加的恩科,你會試也要後年去了啊。”
會試三年一次,哪怕是今年加的恩科,還有兩年才會試啊,為何要去那般早?
“有那提早去的。”見母親眼紅,狄禹祥語氣更是柔和。
有那離京都遠道者,只怕一得了中了舉人的訊息,就會決定起程進京,還有那些地方士族豪門中人,怕早已提前在京中佈局立勢了,至於京城本地的,那更是一潭深水……
他本已晚了別人許多,現下推遲日子前去,更是落後於人。
“怎地要這般早?”冷不丁地聽到這個事,狄趙氏都慌了,她慌里慌張地朝兒媳看去,“珠珠,你說,是不是太早了?”
蕭玉珠也是頭一次聽說他要帶她進京,呆愣地坐在凳子上不知如何反應,看得婆婆紅著眼流著淚朝她看來,她連連搖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狄禹祥見她們都呆了,被他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也是得確定中了舉,才能開口說這話,要是提前把打算說出來,母親那時便就已經慌上了……
“娘,把二郎的事儘快定下來罷,在珠珠走之前,找個人幫您,我和珠珠也好安心。”見母親流淚,狄禹祥莫可奈何,他不得不作此決定。
兩年說多不多,刨去路上花費的時間,他只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瞭解京中的局勢,到時他初入京城,要去知道明瞭的事情太多,他現下都沒把握,這不到兩年的時間夠不夠他用,尚也不知能不能成事。
雖說到了京中赴考是考,但要是不知提前知天下態勢,不知出試題的是何派之人,不知當今陛下的治國方略,如年前如公對他所說,只知紙上談兵,不知審時度勢,也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