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蕭玉珠被他摸得昏昏欲睡,在睡著之前她喃喃道,“您怎麼樣都好,妾身很是安心。”
她確是安心,從他放縱一夜還要早起練書習字的習性來看,她不覺得他是個沒出息的。
如此半月,這夜狄禹祥回來,用過膳後沒有與蕭玉珠一道回屋,被狄增叫了過去,過了好一會,蕭玉珠等人都等得快要睡著了,狄禹祥才回了屋。
一進屋,他就吹熄了燭火。
坐在床上的蕭玉珠頓了一下,輕聲道,“您還未洗漱呢。”
“你先歇著罷,我在外頭已經洗過了。”狄禹祥放柔了口氣道,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平日又是個不愛笑的人,只是當他刻意放柔語調的時候,蕭玉珠就覺得心口也能發柔。
她披了衣下地,沒有去點燈,在黑暗中與他脫衣,他親了親她的嘴,她便咬著嘴笑,然後他抱了她上床,又是一陣交纏。
第二日清早一大早,天色未亮她就醒了過來,依舊趴在了他的胸口,手摸著他臉上的指痕,問睜開眼睛的他,“誰打的?爹打的?”
狄禹祥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見她只是好奇並不急切,重又閉了眼,懶洋洋地道,“爹打的。”
“為何打你?”這半月,他對她很好,蕭玉珠便多問了起來。
“我做了點事,被他知道了。”
“不好的事?”
她問得太直接,狄禹祥無奈地睜開眼,望著小妻子,“對,不好的事。”
蕭玉珠摸過婆婆給她的藥油,給他擦臉,這時眼裡總算是有了些擔憂,“以後別讓他知道了,莫讓他打你。”
狄禹祥看她兩眼,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壓在她身上又作亂了一翻,待到洩畢,在喘息不停的她耳邊咬著含糊問,“不問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他那還在她身體裡,蕭玉珠臉紅不止,又被他舔得身體都是軟的,這時外頭晨光已起,她喘著氣望著外頭,等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耳朵,她才道,“不問,您做什麼都是好的。”
“出嫁從夫,嗯?”狄禹祥咬著她的嘴笑著問。
“出嫁從夫。”蕭玉珠紅著臉,神情卻是認真無比。
沒多久,狄禹祥就起了身,出了門去書房,如意如花進門來見到又亂作一團的床鋪,丫環倆面面相覷,不復前幾日見到此景的嬌羞,這時她們都有些愣然。
這姑爺小姐,怎地天天都如此?
丫環們呆住了不動,蕭玉珠看了她們一眼,垂下眼掩了眼裡的冷光,垂眼淡道,“如意把床單被子換了罷,如花你把水倒了,重給我打一盆過來。”
等了一會,沒人發出聲響,蕭玉珠抬了頭,斂了臉上笑意,“沒聽到?”
如意如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道了是,一人去了門,一人朝床邊走去。
等走到床邊聞到那股味,如意又呆了呆,小心翼翼地瞧蕭玉珠看去,正好對上蕭玉珠平靜無波的眼,她心裡猛地一驚,忙收回了眼。
這日近午蕭玉珠隨狄趙氏下了廚,上午她在狄趙氏身邊做了一上午的繡活,婆婆好幾次欲言又止,待到了廚房,想是忍不住了,叫了蘇婆婆和丫環出去,便朝她道,“知道昨日的事了?”
蕭玉珠搖搖頭,“只知爹打了夫君。”
狄趙氏看著嬌嫩如鮮花的兒媳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六成新的淺綠上裳,藍色長裙,是淮安城裡小姑娘偏愛常穿的衣裳。
她穿得甚是好看,只是衣裳確也是舊了。
她帶來的布料,好的稍差一點的,也全打發出去了。
也難怪大兒覺得對不起她。
婆婆看著她又不說話,蕭玉珠等了又等,沒等來她的話,就先開了口,“臉都腫了,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