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剛才勸降的話語挺打動人的, 我差點就向懦弱屈服了。”
他的話讓車後的痦子男心頭一驚......你怎麼敢的?
黑色生物則收緊觸手,勒得青年呼吸困難,它還沒來得及出言威脅,就感到觸手一陣溼熱。
“滴滴答——”
“呵呵呵,嘴上想犧牲,身體似乎更誠實呢,”
黑色生物覺得這膽小鬼是個突破口,繼續威脅道:
“事實上,我在這裡也是因為任務,和你們差不多,只不過一方守護,一方是進攻,
得不到想要的,我估計會把你們全殺掉,帶回去喂其他獸族兄弟,然後繼續獵殺其他後勤部隊,直至徹底毀掉你們的後勤系統,
換個說法,你的行為毫無意義,不論是犧牲,還是自認崇高的精神勝利,
既然都是無意義,為什麼不走另一條路,至少......不會那麼痛,比如肋骨折斷。”
它話音剛落,觸手精準發力,“咔嚓”一聲折斷青年的一節肋骨。
後者頓時疼到抽搐, 涕淚直流。
“你看,這有意義嗎?”黑色生物又問道。
這下該屈服了吧?
痦子男暗想,反正你向來軟弱,即使投敵大家也不會過分苛責。
但青年的堅韌遠不止於此。
他用力吸了吸鼻涕,整張臉因壓力而漲紅,每一個字都在顫抖:
“是沒有意義,但疼痛讓我清醒,不至於忘記自己是人類......”
黑色生物露出不解之色, 明明害怕到發抖,嘴卻一點不鬆口。
就硬裝啊?
“快說啊...服軟啊,”痦子男恨不得上去撬開他的嘴。
而異獸也不是喜歡墨跡的型別,隨著觸手逐漸加大力度,青年胸腔發出密集的骨折聲。
青年嘴巴噴出鮮血,氣息急速衰弱下去。
黑色生物開口:
“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我想可以治好你,你怎麼想,能告訴我哨塔是什麼了嗎?”
青年意識逐漸遠去,瞳孔暗淡無光,嘴巴魚嘴似的一張一合:
“哨塔......是你媽的墳墓......
我的死亡是否有意義,需要你一隻怪物來定義?可笑。”
黑色生物氣急了,因為自己的母親還真死了......
“咔——”
觸手猛地用力,將青年殺死了。
此刻,後勤隊伍眾人都透過縫隙,紅著眼看著這一幕。
他們看到,青年在彌留之際,空洞的眼神有東西在奮力燃燒,嘴巴一張一合,沒發出一點聲音。
但大家都知道,這是青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我軟弱如蛆蟲,但豐裕的靈魂讓我身形偉岸!”
他常在吃飯時講這句話,大家無人在意,預設是他給自身的軟弱部分,鋪上了可有可無的遮羞布。
今天他自證,那不是遮羞布,是展示給眾人的......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