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天鵝肉,咋不給他夠上就是,沒得氣壞了自己不值當的。”
沈玖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端莊貴婦,每說上一句都恨不得拍一下桌子的架勢,
實際上也確實拍了,若不是覺得自己不厚道,真的很想笑有木有?
大夫人:......
“去去去,哪有人將自己比做天鵝的,不害臊!”
不過,經這麼一打岔,心口的那團火也確實是滅了不少,
一邊享受著她的嬌嬌兒這捏胳膊捶背的待遇,一邊又幽幽的開口了。
“舅母也不是那種只看中家世地位的人,但關鍵要是那個人好不算,家庭要和睦才成,
咱們女兒家,這嫁人吶那就如同二次投胎般,頭回咱沒得選,但這二回是定要好好思量斟酌的。”
微眯著眼睛都大夫人心中其實已經在盤算著這京裡都有哪些好兒郎了,
若不是春闈還要後年,甚至都要趕個時髦的打起來榜下捉胥的念頭了。
“舅母,您莫不是著相了,我做甚的要投二回的胎?有身份有地位,銀子那更是一輩子都花不完。
女兒家難不成就要將主動權交給別人管去?要我說,一個人多自在逍遙,幹嘛想不開的嫁到別人家去做牛做馬的?”
大夫人:......
這......為嘛她覺得還好有道理的樣子?
不不不,
可不能被這丫頭給帶偏了去。
“聽這話,在你心裡是將我與你另幾個舅母都當成牛馬了?”
大夫人語氣不善的問道,就單是這表情,沈玖月敢肯定若是自己點個頭的話,一準要被收拾。
“怎麼會,要說這京裡也就您與幾個舅母是特例了,不過什麼叫特例?這若是誰都能碰見那還是特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貴夫人罰起人來那是相當的廢手腕的,說完見著對方好似要開口反駁又忙補充道:
“況且,大舅母,您就捨得我到別人家做牛做馬不成?”
大夫人:那是絕對捨不得一點!
唉,被捏的死死的大夫人一聲長嘆,語重心長的說道:
“舅母在乎的可不是你嫁不嫁人,也不是那什麼不當用的名聲,而是......
我們與你外祖父終會有老去的那一天,那那些個哥哥們也都將會成家立業,到了那時,只要想想你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舅母這心裡就難受的緊。也別跟我說什麼抱養過繼的話,人心隔肚皮,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