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粗砂的聲線道:「我做了個冗長的夢,夢中……我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我恩將仇報,枉為人。」
「你就因為做了個夢,所以醒來就跪我床前,要把自己的腦袋切了給我賠罪?!」
「李扶光,我真想見見你的好爹好娘,看看他們到底餵你吃什麼糞長大的,令你傻到如此天怒人怨!」
她氣惱得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一半是因為自從把他帶到谷中,他當真是沒有一次聽話。
還有一半,是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慌張。
熱血濺身這件事,秦妙言自然經歷過無數次,仇人的、背叛者的、挑釁者的。
但從未有一次像那天晚上,讓她那樣慌張。
她把他帶回來,精細地養著,哄著騙著,他到處惹禍惹她心煩,她念他生了一張好臉,年歲實在淺薄,包容到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從沒有真的對他動過殺心。
那天晚上但凡對面換一個人,修真界的任何一個人,都必死無疑。
因此秦妙言出離憤怒!
李扶光被她罵了之後,閉了閉眼,又一錯不錯看向了秦妙言。
他說:「我夢見自己,將你變成了牲畜,肆意欺辱踐踏。」
秦妙言一頓。
李扶光又道:「而我無論在夢中,在醒來之後,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書中說,論跡不論心,可我……」
他看著秦妙言,雙眸通紅,血絲瀰漫,似乎一眨眼,就能流淌下血淚。
「我醒來依舊想要那麼做,瘋狂地想。我知道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會那麼做!」
他看著秦妙言的眼神堪稱冒犯,如迎面直劈的剁骨刀:「你告訴我,我除了自戕謝罪,還能怎麼做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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