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我下去……&rdo;鬱陸喊劈了嗓子,不似人聲。
這時候後頭突然遞過來一個大錘,正是他們出去蒐集物資時用來砸玻璃的那一個,鬱陸帶著血絲的眼球滾過遞給他大錘的一雙細瘦的手,正是他在地庫裡放血救的小白臉老婆。
那女孩臉色蒼白,拿著大錘的手在發抖,明顯是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鬱陸一把接過,也不理後頭有沒有人,掄圓了照著車廂鎖的位置,一下接一下的砸。
五六下後車廂果然被砸開了,鬱陸扔了錘子跳下車,拼命的往回跑,頭也不回的從齒縫磨出帶著血腥味的詛咒,&ldo;你們不得好死。&rdo;
鬱陸已經忘了自己腳受了傷,他一輩子沒跑過這麼快,他不相信金風就這麼死了,如果金風真的這麼死了,他說過,要和金風死在一塊的,他不能食言。這個破敗的世界有什麼好留戀,沒有金風,這個世界不值得他停留。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等鬱陸跑回大門口,看著一群馬蜂層層疊疊卻看不見金風人的時候,還是瞬間就崩潰了,他一邊不似人聲的嚎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跑進蜂群。
被蟄的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徒手撥開圍住金風的蜂群,見到金風整個被蟄的腫的看不出人型不知是死是活時,完全魔怔,直接用牙齒撕開自己的手腕,而金風的臉卻腫的臉嘴都捏不開。
鬱陸只能自己含了自己的血,手指撬開金風的嘴唇牙關,然後他再嘴對著嘴往裡灌。
手腕不流血他就再撕開一塊,足足餵進去十幾大口,鬱陸才停下,他身上沒一個地方不疼,他所有裸。露的沒裸。露的地方,和金風一樣被蟄的沒一處好地方。
可是鬱陸卻完全感覺不到一樣,他甚至把衣裳脫下來一層,包住了金風的臉,拖著金風往基地裡走,馬蜂一直圍繞在兩人身邊,不停的攻擊,一茬接一茬,鬱陸咬著牙,一口氣將金風拖到了基地屋裡,拖到了廚房門口,轉了這好幾個彎,跟著兩人的馬蜂已經所剩不多。
由於馬蜂只有一個蜂針,蟄了人就再沒有攻擊性,鬱陸麻木的等幾個馬蜂蟄完了他,才拖著金風進了廚房,並把跟著進來的馬蜂打的稀巴爛,扔出了門外。
他記憶裡基地除了地庫,就只有這不大的廚房沒有窗戶,果然這裡沒有變異昆蟲的屍體。
鬱陸把金風放在地上,又給人餵了好幾口血,才終於敢抖著手去試金風的鼻息。等到他感覺到指尖細微氣流的那一刻,鬱陸終於抱著金風大聲的嚎哭起來。
老天有眼,金風還有氣,要是金風死了,他肯定要直接菜刀抹了脖子。
鬱陸嚎了會,聽了聽金風的心臟,終於放下心癱在地上,撕了快t恤把手腕包上,抱著金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活著的痛苦。
只有活著,才有痛苦。
鬱陸身上被馬蜂蟄的地方沒有像金風一樣腫起來,魔怔勁過去,感官回歸了之後,卻是一動猶如同時被幾百把刀扎,鬱陸摸著扎進面板的蜂針往出扒,好在馬蜂變異後,蜂針足有松針那麼大很好找,但是蜂針是彎的,拔起來並不容易。
能夠著的地方鬱陸都拔了,金風身上也被他翻了個遍,鬱陸又撕了t恤,脫了鞋子,草草用涼水沖了血糊著的腳心,包了起來。
幸好他穿了好幾層,t恤貼身,撕下幾塊也沒什麼,地上太涼了,這樣一直下去不行。
鬱陸把衣裳又脫下來一件,墊在金風的身底下,這才開了門去找能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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