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的簪子放了進去。
顧蜜如朝著裡面掃了一眼,然後就愣了一下。
她剛才擺弄的那兩隻簪子全在裡頭,還有一隻已經打磨好的。
司獻春要把那個抽屜關上的時候,顧蜜如伸手攔了一下。
然後她伸手把那隻打磨好的……狐狸簪子拿了出來。
這隻蹲在木樁上,尾巴全部都纏在簪身上面的小狐狸微微仰著頭,眉眼都眯起來看上去在笑。
實在是可愛極了。
但是作為簪頭又不會過於臃腫,很顯然是經過精雕細琢的,連毛髮的走向都非常的順滑。
而且小狐狸的兩隻耳朵是支著起來,尖尖的鼻頭上面還有一點紅……似乎是口脂。
顧蜜如心裡都要被萌翻。
她拿著這隻小狐狸的簪子側頭問司獻春:“你什麼時候雕刻了這樣一隻簪子,留在抽屜裡是準備送給誰呀?”
結果一側頭,司獻春的神情非常的緊張,他緊緊地盯著那隻狐狸的簪子,又緊緊盯著顧蜜如。
顧蜜如坐在他身邊,已經能感覺到他渾身都僵硬了。
這一驚一乍的性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掉?
她把狐狸的簪子放在桌子上面,伸手搓了搓司獻春的胳膊:“你別緊張呀,不管是送給誰的都很漂亮。”
“是打算好了要送給你妹妹的嗎?”顧蜜如笑著對司獻春說:“你妹妹一定會特別喜歡的。”
司獻春看著顧蜜如笑,顧蜜如現在微微眯眼的笑容,莫名和桌子上面那隻狐狸簪子的笑容一模一樣。
她笑了。
她沒有因為這個簪子生氣,也沒有因為這個簪子表現出異樣。
司獻春慢慢嚥了口口水,喉結一點一點地滾動。
他伸手拿起了那支簪子,另一隻手扶著顧蜜如的臉,將這隻簪子也插在了顧蜜如的頭上。
然後他就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顧蜜如,想著白天的時候顧蜜如說的那些話……一點一點地湊近顧蜜如。
在兩個人呼吸交纏,眼看著臉都要撞一塊的時候,司獻春停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或者說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然後他側過了身抱住了顧蜜如。
他側在貼在顧蜜如的臉上,做了白天他沒有來得及做的那件事。
在顧蜜如的臉蛋上蹭了蹭,確實是非常的癢,他的臉一直癢到了他的心裡。
司獻春為了解這種癢就又蹭了一下,在顧蜜如的耳邊說:“不是給我妹妹的,也是給你的。”
“抽屜裡面的,都是送給你的。”
顧蜜如被他蹭的向後躲了躲,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是她側過頭一看,司獻春的眼神還是那麼清澈。
沒有一點引人誤會的東西。
顧蜜如就只好把這種行為,歸類為小奶狗蹭人。
很快司獻春就鬆開了顧蜜如。
顧蜜如手肘又撐在桌子上面,歪頭看著司獻春笑。
她問:“可你一共就雕了五個簪子,四個都要送給我嗎?”
、小奶狗
“沒關係的。”司獻春說:“我再多弄一些就好了。”
他輕聲細語, 帶著近乎縱容的神態說:“你喜歡的都給你。”
顧蜜如感覺自己都有點迷糊,像是被灌了某種湯藥。
反正她看上去毫無觸動的撐著手臂笑,實際上心裡流淌著一汪溫泉似的, 熨帖舒服。
她這麼長時間對他的好總算是沒有浪費, 他這麼知恩圖報,以後做人做事, 都會很容易, 別人也很輕易會喜歡上這樣溫和的人。
顧蜜如一直看著司獻春又弄了一個多時辰, 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