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晦暗不明。
十九將手又收攏了一些,閻溫伸手按住了她的頭。
兩人保持著這種詭異的擁抱姿勢對視,半晌,十九清了清嗓子,輕聲道:“大人,你瘦了好多,往後膳食一定要多用些……”
閻溫沒吭聲,手指慢慢的從十九的頭上滑下來,眼睛微微眯了下,劃過她小巧的鼻樑,虛虛的掠過她的嘴唇,最後捏起她的下巴。
十九跟著閻溫的手指揚起頭,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她喘口氣兒,就把閻溫驚著了。
只是閻溫只是看著十九,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十九仰的脖子都酸了,將環在閻溫腰上的手臂又無聲收緊了一些。
閻溫終於動了動唇,十九心都要順著嗓子蹦出來了,她猜不出閻溫要說什麼,就是因為猜不出,才格外的緊張。
她舔著臉倒貼這麼久,會不會閻溫也對她有了那麼一點兒感覺?
想到這種可能,十九眩暈的眼冒金星。
世間權財皆不求,她不過是想要這麼個人,哪怕他並不算一個真正的男人,哪怕她一輩子都沒辦法生出他的崽子,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要她……要她折壽一半也願意!
只是賊老天從不遂人願,眼見著閻溫要開口了,門口突然傳來“碰”的一聲。
喜全聽到屋子裡傳來碗盤子碎裂的聲音,等了一會兒沒人叫他進屋收拾,想著閻溫的脾氣,大多數時間都是不開口的,所以就徑自進屋準備收拾。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兩人抱一塊兒,傻了片刻後就趕緊轉過頭,從門口的角度看,兩人甚至不是抱一塊兒那麼簡單……他覺得自己看一眼就要瞎了,捂著眼睛朝外跑,結果一下撞到了門上。
閻溫如夢初醒,飛快的掐著十九的肩膀將人甩開,轉頭對著喜全怒喝,“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還不進來收拾——”
喜全又圓潤的滾進來,十九被閻溫抓著肩膀一甩,手肘朝後一拄都沒來得及,頭腦磕在了軟塌的邊緣的木雕上,這次眩暈和眼冒金星都是真的……
“啊……”十九抱著腦袋□□。
閻溫還在揪著喜全撒火,聽見聲音一回頭,連忙扶起了十九,十九這次真的不是裝,頭暈的坐都坐不住,心裡把閻溫罵出了花,但實際上不捨得怪他,只是淚汪汪捂著腦袋朝著閻溫的懷裡湊。
“磕著了?”閻溫抱著十九的腦袋,自己都不知知道自己語調低柔的能擰出水來,將十九頭上戴的簪子珠翠摘下來,扒著頭髮看了看,這才鬆口氣,“沒事兒,只是……撞了個包。”
十九欲哭無淚,緩過來一點,也裝作沒緩過來,藉機靠著閻溫的懷裡哼哼。
喜全牙都要讓兩人酸掉了,他震驚的神經已經麻木,從前覺得大人是絕不可能對這小傀儡有什麼,但是現在餘光一看兩人,一個“無病呻吟”一個軟語哄勸,恨不得自戳雙目。
喜全無聲的收拾著,閻溫哄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本來還伸手給揉呢,十九閉著眼哼哼,閻溫眯眼照著包按了一下,十九還是哼哼,連聲音都沒變,可見根本不疼。
閻溫突然推開了她,十九一臉不明所以的看他,尤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兒,可憐巴巴的垂著嘴角,心裡卻道,老傢伙又抽哪門子邪瘋!
“回你寢殿去。”閻溫坐到軟塌邊上,自己穿鞋子下地,十九愣了一會兒,也趕緊穿鞋子,跟著閻溫的身後。
閻溫走到裡間的門口,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十九,十九也不說話,揪住他的袖口,晃啊晃。
閻溫站在門口瞪著十九的頭頂看了一會兒,嘆口氣掙開了十九的手,進了裡間。
十九站在門口沒進去,撓了撓頭,正撓到了包上,撓的自己嘶了一聲,準備走了,卻見閻溫披了一件披風又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件,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