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早有了心儀之人,而這人並不是輕易能夠得到手的,所以才如此奉承他,想要透過他來得到?
如果是這樣,這倒不失為一個拿捏小傀儡的好方法,且閻溫並不是自負,當今天下,除了丞相那老狗之外,小傀儡無論是想要何人,他都能令人洗漱乾淨捆了,送上鳳床。
閻溫好容易思路對了一回,但是繞了九曲十八彎,怎麼也想不到十九接近他,只是為了想要接近他而已。
也死活猜想不到,十九如此大好年華,肖想的人,不是鮮衣怒馬風流少年,而是一個陰鷙狠毒的老太監,日夜入夢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這天下最最難得到的閻王。
一顆蜜餞吃完,滿嘴都是甜甜餘味。
又一顆蜜餞遞到唇邊,閻溫垂下眼,張嘴吃了,難得放縱一回,他確實有些意猶未盡。
只不過這蜜餞滑進嘴裡,他用舌尖一卷,整個人愣了一下。
刺的他口水瞬間爆發的酸,在舌尖蔓延開來,酸的閻溫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噗噗噗噗……”
十九沒憋住,笑出聲,起身就要跑。
她方才見閻溫出神,靠在枕頭上,嘴裡吃著蜜餞,神情像饕足的老貓,沒忍住起了壞心眼兒。
她看到蜜餞盤中有酸杏,這東西她第一次吃的時候,放到嘴裡就吐出來了,實在是酸的不像個杏。
據說是前朝後妃,有人成孕了之後,專門喜歡吃這個。
十九不知道喜全怎麼把這玩意給拿來,使壞遞到閻溫的嘴邊,本以為閻溫不會再張口,沒想到閻溫還真吃了——
十九自然沒能跑得了,她被閻溫給揪住了腰封,接著腦袋後背上,就連著捱了好幾下軟枕。
閻溫並不像她,吃到嘴裡的東西覺得不好吃還會吐出來。
閻溫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他曾為最低賤的人,爬上高位,親手將自己全身筋骨折斷又重新拼接,將骨子裡面的那一些惡習生生剃掉。
所以十九總覺得閻溫舉手投足,坐臥行立,比那些世家公子看上去還要風度卓然。
因此閻溫即便是酸的眼眶都蓄上了水霧,也還是硬將嘴裡的酸杏囫圇個兒嚥了。
但是被小傀儡戲耍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進去。
閻溫揪著十九的腰封,手裡拿著軟枕,一連朝十九後背抽了好幾下。
“大人饒命……”十九抱著腦袋,嘎嘎嘎笑的像個大鵝,雖然嘴裡求著饒,但笑聲實在太招人恨。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十九說的極沒誠意,說完之後又接著一串如同老舊的木門,碾過門框的聲音。
閻溫氣得臉色通紅,他倒是真的將軟枕放下。
十九感覺到閻溫不再用軟枕打她,笑著回頭看向閻溫,就見閻溫不知道從哪裡抄起了一把匕首,雖然未出鞘,但眼見的閻溫就要用這玩意兒砸她。
十九立刻驚的掙開閻溫,卻並沒有跑,而是跪在床邊上,雙手架住閻溫抓著匕首的手。
“大人,大人這可使不得!”
十九勉強板住臉,忍住笑意,晃了晃閻溫的手腕,“大人莫不是想要捅死我吧……”
十九湊近閻溫一些,抓著閻溫的手,大著膽子將頭枕在閻溫的腿上,用額頭蹭了蹭。
輕聲開口道,“大人息怒,我還不想死……”
我還想跟你白頭偕老,歲歲年年常相見(注)。
閻溫讓十九蹭了一下,蹭的背上霎時就起了一層小疙瘩。
咬牙切齒開口道,“不是你自己找死?”
他掙開十九的手,將她枕在自己腿上的腦袋推開,匕首扔回床裡面。
嘆了口氣,揉著動作一大又開始發暈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