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伺候的小內侍看著閻溫難受直著急,見勢只好將晚膳的時候,十九藉著閻溫走神的功夫,朝他的碗裡夾了很多的菜,都被他無意識的吃了,這件事給捅了出來。
太醫聽了一張老臉有些抽搐,閻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緊抿著唇,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鳳棲宮掐死十九。
按理說,閻溫這性格,如履薄冰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對誰放鬆警戒至此。
但是閻溫自己都沒想到,在遭遇宮女行刺的時候,他看到有影子朝著兩人的影子撲過來,第一反應不是矮身躲避,而是回手去推十九,並且還……
他明天得敲打那兩個提燈內侍,可別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來。
這一晚上,喝了藥也沒見什麼效果,閻溫無數次想起來掐死十九,捂著胃側身疼得整夜未睡。
第二天,就將昨天放十九進來那兩個守門的,又賞了板子,直接趕去水牢看管犯人去了。
並且嚴令禁止,沒有他的金雲令,不許任何人再出入他的院子。
他不想見十九,讓他理不清楚的,拿捏不住的,閻溫只要是想起十九,就一陣頭疼。
不過他這一番都白做,因為十九根本不打算去找他,十九關在自己的寢殿裡吃酸醋,越琢磨越覺得閻溫他心裡是有人。
這個人佔據的位置還很重,重到能夠將她都當成那個人的地步,重到只是想起就會渾身顫慄。
十九對著銅鏡來回到照,心想難不成這天下還有和她長得十分相像的人?
她腦中猛的一閃,想起自己怎麼說也是老皇帝的血脈,怕別是閻溫惦記的,是之前哪個皇女吧……
這老東西胃口還不小!十九越想越氣,披頭散髮的也不裝扮了,趴在桌子上猛朝著嘴裡塞糕點。
青山昨天晚上一直等到十九半夜,十九和閻溫是從另一個門回來的,沒迎上他,所以今早特意叫青山回去休息,半日後再來伺候。
十九一上午披頭散髮,赤著腳在屋子裡遊蕩。
伺候的小宮女們,沒人敢說話,青山回去補了一覺,午間的時候一進鳳棲宮,看到十九這副形容,頓時哭笑不得。
“陛下,”青山拿過十九的鞋子,蹲下要去給十九穿,十九將腳抬起來,縮在凳子上,嘴邊沾著點心屑,呆滯的看著青山,半晌舔了舔嘴唇道,“先皇的皇女,是否有人與我長得像?”
青山一愣,真的仔細回想起來,他在這宮中很久,之前在先皇帝的身邊也伺候過,所有的皇女都見過……
青山仔細端詳了下十九,隨後搖了搖頭。
“回陛下,已逝的皇女,並無人與陛下相像。”
“你可確定?!”十九赤足蹦下來,湊到青山的近前,“你仔細看清楚,確實無人與我相像嗎?”
青山雖不知道十九為什麼這麼問,但認真點頭道,“確實無人與陛下相像。”
或者確切的說,十九真的與老皇帝無一處相像。
十九突然呲著牙笑了起來,但她笑到一半又僵住了,又湊近青山一些,撩起自己的頭髮,讓青山仔細看她。
“皇女之中,無人與我相像……那先帝的后妃呢?”
“陛下為何如此問?”青山不由得問道。
他盯著十九的臉,十九長的不是特別美豔好看的那種型別,但五官清秀小巧,身量也嬌小,是屬於那種嬌俏可人的樣貌。
而先帝喜愛美豔女子,后妃無一例外,都是姿容豔麗的型別。
“哎呀,你只告訴我,在這整個宮中,別管是皇女還是宮女后妃,你可有見過與我相像之人?”
青山頓了半晌,又搖頭,“青山在宮中多年,從未見過與陛下相像之人。”
十九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