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在街邊站定,剛才那點情緒,已經迅速消下去了,她回頭看和費軒,語氣十分和緩,說出的話卻讓費軒心涼。
“我就算當那孩子的媽媽,有什麼不好呢?”
安笙說,“我又不吸毒,他不可能無緣故的把我送進去吧,過日子而已,什麼玩不玩的。”
“你知道我喜歡小孩子的,打算生兩個,有了個現成的,就可以只生一個,再說秦醫生也是我喜歡的型別,他要是真的追求,我準備考慮……”
安笙淺淺的笑了下,“再說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我們現在只是鄰居而已。”
費軒從拈酸吃醋,變成山雨欲來,安笙卻像是看不見,招手打車,費軒快走兩步,抓住安笙的手腕,眯起眼睛,整個人像出竅的長刀,鋒利又危險,“你敢和他有什麼,我保證……”
“我有什麼不敢?”安笙保持著淺笑打斷費軒的話,戳了下費軒的肋下,迫使他鬆手,自己轉了轉被攥疼的手腕,不急著走,也不疾言厲色。
“你要殺人嗎?”安笙說,“殺了他還是殺了我?”
費軒的臉色難看至極,安笙繼續道,“你要是殺了他,我還可以找別人啊。”
安笙說,“我忘了告訴你,除了斯文禁慾的,我還喜歡的陽光活力的,沉穩老成,木訥無趣,甚至傻乎乎的也成……”安笙頓了頓,嘴角的帶上點諷刺,“不過我最喜歡又黏人,又聽話,又會發嗲的。”
安笙看著費軒,一臉惋惜,“可惜,哪一個都不是你費軒,這世界上的男人你能都弄死嗎?”
安笙說著,伸手別了別頭髮,語調輕飄飄,“不過也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你可以殺了我啊。”
說完抬手招了一輛車,施施然的上了車,留費軒在原地,看著安笙離開的方向,神情一會狂風暴雨,一會悽風苦雨。
費軒覺得他和安笙之間,有什麼正在失控,而他現在的心情,甚至比被安笙抓包的當晚,還要恐慌。
安笙的意思很明顯,費軒心有七竅,聽的明明白白,她已經明確的告訴了費軒,他儘可以作,在意算她輸,想要她再回頭,也只有一種辦法,除非她死了……
這一天之後,事情如費軒預料的失控了,他堂而皇之的住在安笙的隔壁,一天出現在安笙面前起碼三次,安笙卻一眼都不看他,不和他說一句話,就算他控制不住的抓住安笙,她要是掙扎不開,也就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著他,看到他自動鬆手為止。
費軒為了引起安笙的在意,什麼辦法都用了,甚至讓人弄壞了電梯,故意在安笙的前面滾下樓梯,真的摔到爬不起來,安笙卻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從他的身上跨過去。
費軒機關算盡,每天像一個小丑一樣在安笙的身邊表演,卻別說“演出費”,根本連點注意力都吸引不到。
當初追求安笙的時候,費軒覺得她像一塊冰裂石,看著全都是裂縫,但是湊近看都是假的,可是現在費軒發現,當時那冰裂,也是安笙願意展示給他的,至少他後來循著紋路,真的鑽進了縫隙,觸碰到了她的柔軟。
可現在安笙不像是一塊石頭,成了一簇棉花,一拳頭打上去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都只會陷入一片軟綿綿中,無處著力。
揉搓後會恢復原樣,拿在手裡甚至會有溫暖的錯覺,看上去也能抓在手裡,可是隻要一鬆手,一陣風來,就跟著走了。
費軒看著她和秦舒予笑,和附近體育大學來買蛋糕的小男孩們眉來眼去,每天嫉妒的腸穿肚爛,卻只能輕輕的捧著,不敢真的把這塊棉花“燒著”。
因為費軒知道,安笙也明確的告訴了他,“燒著”的後果,他只能得到一捧連攥都攥不住的飛灰。
安笙的蛋糕店開業那天,費軒送了一大堆的花籃,從店門口擺到街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