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軒伸手攥住安笙的報紙,把安笙朝著自己懷裡拖了拖,掐了一把她的腰,“你知道女人留男人過夜,是一種什麼暗示嗎?”
安笙回頭看向費軒,“沒有暗示,就是字面意思。”
費軒用舌尖抵了抵腮肉,一把扯過安笙手裡的報紙,“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去應聘嗎?明天早上再看,你眼睛雖然敷過了,但不趕快休息,明天早上一定會腫。”
安笙聞言立刻摸了摸眼睛,沒再去搶報紙,“那好吧,睡覺,明天早上起來再看。”
費軒關上了燈,屋子裡只留一盞並不明亮的牆壁燈,安笙閉著眼睛正找姿勢,就聽費軒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可以來我公司裡面工作。”
安笙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在市場賣魚,每一次她收拾魚不小心劃傷了手指,費軒都會如臨大敵,又是各種沖洗的藥水,又用防水的創可貼給她包紮。
每當那個時候,費軒的眉頭就會皺起來,安笙知道,那是在心疼自己。
有人疼的滋味,沒有體會過,就不知道有多美妙。
不過安笙沒有答應,她上一世雖然成績還可以,但是這一世有太多的東西都不同,安笙也不是沒有想過重新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只是萬丈高樓平地起,過去那麼多年,她要重新從地基打起,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成年人心思雜亂,並不像當初上學時,那種只有上學放學吃飯,睡覺,考試的日子,那時候的單純和專一,都再也找不回來了,就算要學,也要一邊找了工作,一邊慢慢來。
所以安笙沒有答應費軒,她搖了搖頭,手把費軒摟的更緊一些,坦白道,“我如果去你的公司,估計只會給你丟臉,我不想那樣。”
“怎麼會呢?”費軒說,“你就在我辦公室,給我做助手。”會不會幹,都幹了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況且費軒也並不打算讓安笙幹什麼,甚至他想過了,連端茶倒水都不用,只要在他的眼前就行,安笙在他的眼前,費軒工作效率肯定會翻一倍。
可惜,“你就做我的花瓶,什麼都不用做,擺在我的面前”這種話費軒是不敢說的。
又徒勞的勸了安笙幾句,安笙沒有答應,費軒也就沒有再白費力氣。
讓她自己找,反正她也找不到。
兩人都閉上了眼睛,安笙迷迷糊糊,費軒又動了動,把兩人的姿勢拉得更近,嚴絲合縫的貼上。
抬起頭,貼著安笙的耳邊小聲問她,“好歹也是你主動留我過夜,有沒有點什麼福利?”
安笙都已經要睡著了,半睡半醒這個期間,一般的人都不太好惹,她也在那個一般的範圍內。
第一句她沒有搭理費軒,費軒再說第二句的時候,安笙不耐煩的回手一把。
“小軒軒挺老實,睡覺!”安笙說著,把被子朝上拽了拽,翻了個身。
費軒讓安笙抓的實在猝不及防,臉色不受控制的瞬間通紅,而罪魁禍首安笙,已經吧唧吧唧嘴,又要陷入夢鄉。
費軒“吃了大虧”,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伸手捏住安笙的下巴,哼哼道,“你把我給抓疼了,你怎麼能這樣?那塊多寶貝呀,你後半輩子幸福不要了啊?”
安笙又被費軒從臨睡的邊緣拉回來,整個人已經處於暴走的狀態,伸手揮了一下,要不是費軒機智躲得快,肯定結結實實呼他一巴掌。
“你到底要幹什麼?”安笙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犀利的看向費軒。
安笙態度特別的不好,跟剛才哭著抱著他說害怕,不讓他走的那個小嬌嬌完全不是一個人。
費軒委屈的撅起嘴,“你怎麼這樣啊?變臉比翻書都快……”
安笙懶得聽他扯,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