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起身,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狠狠瞪了十九一眼,然後去外間拿清掃的東西去了。
十九如獲大赦,心情還沒等上揚起來,閻溫的手臂拄著桌案,閉著眼睛道,“陛下也該回去了。”
十九一僵,轉頭沒臉沒皮的嘻嘻笑道,“大人別急著趕人呀,我好容易才進來,還被人押著進來,大人容我多待一會吧……”
閻溫沒有睜眼,頭暈的厲害,即便手拄著桌案,也有些撐不住身形。
十九見他搖搖欲墜,還死撐著,心疼的不得了。
閻溫卻又道,“你去同喜全要水牢的通行令,自己去看那個奴隸吧……”
言下之意就是,趕緊滾蛋,少在這煩我。
十九沒動,她去看那奴隸幹什麼?
眼見著閻溫又強撐著坐直,提起了筆,又去摸桌上的奏章。
十九也顧不得他是不是還在生氣,狗膽包天的按住了閻溫的手。
“大人,”十九的語氣難掩心疼,“大人需要休息,莫要再批奏章了。”
閻溫煩的要命,揮手想要甩開十九,奈何手上一點力度都沒有,甩了一下並沒能把人給甩開。
“我扶大人去床上躺著,”十九不由分說的拽著閻溫的胳膊,將他給架起來。
閻溫掙扎了一下,跟她較了一會兒的勁兒,出了一身虛汗更沒力氣了。眉頭皺出一道深深的豎紋,倒是真的跟著十九的力度,走到了床邊上坐下。
揮了揮手,像打發小黃一樣,“你趕緊回去吧。”看見你頭更暈。
十九還是沒動,她知道自己走了的話,閻溫肯定又要去批奏章,索性就在閻溫的面前蹲下,伸手為他脫靴。
閻溫按住十九的頭,將腳挪開,躲著她。你膽子真是越發的大。”閻溫說,“你要是……”
他話說了一半,十九已經將他一隻靴子給硬拽了下來。
大概因為拽的太急,連他的布襪也一併給拽了下來。
閻溫:……這小傀儡真的該收拾了。
十九:……這老東西的腳還怪秀氣的,那麼大的個子,跟這腳也不符合啊,走路能穩麼。
十九也看出閻溫此刻連發脾氣都沒有力氣,這種機會可不好碰,她索性不理閻溫說什麼,很快將另一隻靴子也脫了下來。
另一隻靴子閻溫沒有掙扎,脫下來之後布襪還好好的在腳上。
十九蹲在地上頓了一下,抬頭問閻溫,“大人,是都穿上還是都脫了呀?”
閻溫讓十九給折騰的沒脾氣了,主要也是他現在發不動脾氣。他閉著眼睛沒吭聲,十九就自作主張。
“我還是幫大人將布襪都脫了吧。”十九說,“大人上床躺著,還是脫了舒服。”
十九將閻溫的另一隻步襪也給扯下來,然後抱著他的小腿,朝著床尾的方向挪。
閻溫睜眼看了她一眼,無奈跟著她的勁頭上了床,才躺下,一口氣還沒等籲出去,只覺腰間一鬆。
十九輕車熟路,將閻溫的腰帶解開了。上次兩人一次落進湯池裡的時候,被她扯斷的那個腰帶,十九可是收藏起來,仔細的研究過了。
“你幹什麼?”閻溫按著已經鬆散的衣襟,瞪著十九。
十九強壓住笑意,心說我能幹什麼,我敢幹什麼呀。趁你病要你命?個老東西,警惕性還挺高。
十九一臉正經,“大人,將外衫也除了吧,躺著舒服一些。”
十九說著,拉開了閻溫的手,拽掉他腰間的腰帶,放在床邊上,又伸手去除他的外衫。
閻溫躺著沒動,抿著嘴唇看著十九,很顯然是不樂意。
十九動作頓了一下,也沒說話,心裡發出桀桀壞笑,突兀的朝著閻溫傾身。
閻溫讓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