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晚回來會抱著陳糖稀罕好一會之後,卻再沒有過過分的舉動。
這讓陳糖非常的安心,驕陽每晚回來抱著他急切親吻的樣子,已經從最開始的不自在,變的習以為常,他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回應。
只是成天的吃魚,他早就膩歪的不行,還一天就一頓,枯燥的生活讓陳糖覺得他的心都開始長草了,想要躍躍欲試跳進海里喂怪魚的草。
陳糖猜測這個遊戲世界裡沒有季節的交替,都說海上多風浪,他已經記不住的日子裡,海上始終是風平浪靜,溫差也沒有一絲的變化,除了他的鬍子冒出來了不少,劉海也有點長了。
胃好像已經適應了一天一頓的魚的頻率,身體也沒見瘦說明營養還是很充足,但是他嘴裡淡出了鳥,特別想吃點別的,想到發狂。
這還不是他最鬧心的,最鬧心的是他似乎患上了一種比人魚傳說還要玄幻的斯德哥爾摩效應。
在封閉的,無聊透頂的,無法逃脫的,小命攥在驕陽手裡的這段日子,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想過跑,除了偶爾會想想要是能回家就好了,卻已經不止因為懼怕驕陽想離開驕陽,而是因為無聊想要玩遊戲,和想吃味道多樣食物。
他每天唯一的樂趣,從如何擺脫驕陽,變成等待驕陽回來,睡覺的時候,會主動鑽到驕陽的懷裡,聽見驕陽回來的水聲,就會心跳加快。
這是一種病態,陳糖覺得他可能是被囚禁傻了。
洞外又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陳糖堅韌的控制住自己想跑去迎接驕陽的慾望,攥成拳頭,狠狠的照著自己的心口捶了幾下,心跳的速度還是不由他控制的加快。
驕陽把魚內臟掏出去在水池邊洗乾淨,爬進洞穴的時候見陳糖竟然沒有露出歡愉的表情,而是在看著海面發呆。
驕陽有點害怕有點著急。
這段時間他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討好他的伴侶,每天往返越來越遠的路,給他的伴侶找這種魚吃,他的伴侶也漸漸的對他越來越依賴,睡覺的時候會非常可愛的鑽進他的懷裡騎著他的魚尾。
還會在他回來的時候,跑到洞穴後面迎接他,親近的時候也會回應他,他以為他快要成功了,所以一直一來都沒有再誘惑過他的伴侶。
難道那些小紅尾所說的,人類的厭倦期這麼快就到了嗎。
驕陽將陳糖拽倒在石壁上,急切的親著人,心裡無聲的哀嚎,這麼快就不喜歡他了嗎,明明昨天晚上還偷偷的親了他的側臉呢。
陳糖被拽倒,被驕陽溼漉漉的頭髮拱來拱去的時候,就再也惆悵不起來,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嘆口氣,手指摸著驕陽的頭髮,親了親驕陽的發頂,無奈道:“別鬧了,我快餓死了。”
驕陽放開了陳糖,表情有微不可查的慌張,兩人沉默的吃完魚,陳糖例行去把自己洗漱乾淨回來的時候,一彎腰,就聞到了洞穴中許久沒再聞到過的濃郁香氣。
陳糖只吸了一口,膝蓋一軟,就跪在了洞穴邊上。
黑暗中,他被驕陽圈著拖回了洞穴,驕陽親著他的脖子他的額頭他的臉他的唇,漸漸滑到他的胸口,直至他的褲腰。
說實話,陳糖非常的害怕,他怕驕陽心血來潮,再給他口一管,那一口大尖牙,他兄弟可能倖存的機率太小了。
陳糖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拽著驕陽的頭髮把人拽到眼前,摸索著驕陽的臉蛋,吻了吻驕陽的唇,他發現這次他適應了氣味之後,來的並沒有第一次那麼神志不清了,他雖然還是脹的要爆炸,但是不至於手腳都沒力氣。
兩人親熱出乎意料的很溫情,陳糖怕驕陽急性子,一會又劃碎一套衣服,換洗的本來就沒幾件,再少就要總洗,太煩人,主動將那點布料退下去,貼著滑溜溜的驕陽,竟然舒服的想要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