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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本想,衛雄可能會選皇城的軍隊統領一類,畢竟帶兵了這麼多年,不僅擅長這個,而且能留在皇城,也算留在他的身邊。
卻又一次沒想到,他的將軍還真是嘴上說的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說要留在他的身邊,還真打算形影不離。
從鎮北將軍,到皇宮小卒,一個統軍多年的人,要捨棄軍權,不亞於手藝人被斬去手臂。
李英感覺剛剛風乾的眼睛,又有要溼潤的架勢,太操蛋了。
甩開衛雄抱著他雙腿的手,李英大步跨向殿外,步履倉惶又狼狽,剛一錯過衛雄能看得見的角度,眼淚就不爭氣的衝出眼眶,嚇的門口守著的六六,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英任由眼淚在他的臉上瘋狂肆虐走到門外後站定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帶著些微細碎的哽咽和帝王獨有的驕矜,回了衛雄剛才的話:“准奏!”
衛雄笑的差點將嘴咧到耳朵根,在小太監六六宛若看個失心瘋一樣的眼光下,坐在大殿裡像傻小子娶媳婦一樣,“呵呵呵嘿嘿嘿哼哼哼”的笑了足有半個時辰。
鎮北將軍自一個月於新婚之夜入宮侍疾以來,一直被皇帝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無影無蹤,沒個解釋沒個罪名,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丞相最擅長見風使舵,命人千里傳書,給北疆副帥,聲稱鎮北將軍私自入京惹怒皇帝,被皇帝引入皇宮整整一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邊關副帥,是鎮北將軍的生死兄弟,曾多次被鎮北將軍所救,曾當眾立下重誓,此生為鎮北將軍馬首是瞻,一句話兩肋插刀肝腦塗地。
丞相抓著這個機會攪和,想惹邊關兵變,藉機給皇帝找不痛快。
不曾想前腳信使剛到邊關,後腳皇帝就連下五道貶斥聖旨,以鎮北將軍侍疾之時衝撞龍體為由,將大將軍衛雄,一路從鎮北將軍貶斥成個御前貼身帶刀侍衛。
旨意一出,朝野再次譁然。
古往今來,還沒有為了這樣的罪名,糟到如此嚴苛的貶斥,而且還是連降這麼多級。
鎮北將軍立功無數,為國擴疆土幾乎獨立成國,即便是再大的罪過,功過相抵不了,也不過就是個主將降為副將,還是穩坐軍中的。
這種貶斥的方法,簡直不是降級,而是跳崖。
況且“衝撞龍體”這罪名也太縹緲了些,侍疾的時候就算是扶龍體捏的疼了都算再內,累計個年,累計的罪名也不見得能夠將一個將軍貶斥到御前侍衛啊!
何況皇帝這一個月擺脫了陰騭蒼白的形象,龍精虎猛哪裡像是有病?
這皇帝如此構陷打壓忠貞良將,怕是國將不國啊!
丞相將這林林總總,幾乎編輯成冊,細數其中之不合理和影射皇帝昏庸,引經據典寫的是聲情並茂涕淚橫流,又命人快馬加鞭,送去了北疆。
樂呵呵的在皇城等邊關兵變的好訊息。
沒成想, 恐嚇聖上
丞相挑撥不成,對邊關副將的做法十分的不齒,人人都知道副將當初得鎮北將軍多次救命之恩,當眾立下為其肝腦塗地的重誓。
如今救命恩人前腳遭難,後腳這忘恩負義的“生死兄弟”就大張旗鼓如同過年般慶賀,實在不配為人。
副將抱著酒罈子喝的淚汪汪的躺在營帳的硬板鋪上,整個人的三觀還是碎的,媽的拼也拼不上。
他們整個軍隊被提攜上來的這各個營的將領,全是衛雄出生入死,隨時能為對方擋箭插刀的兄弟,然而現在所有人的狀態,都和這副帥是差不多的,有的喝個大醉夢裡一會哭一會笑。
有的崩潰的受不了,乾脆半夜三更圍著軍營跑圈跑成個汗人,皇城傳來主帥遭連番貶斥的訊息,而且好巧不巧的貶斥成了皇帝的貼身侍衛,這群兄弟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