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陳糖來不及用手抹一把臉,一隻腳腕被抓住,強硬的將他扯向海邊,陳糖被突如其來的拖拽,直接拽的仰面倒在沙灘上。
腳腕處的禁錮消失,迎著朝霞而來的驕陽,遊曳上他的胸膛,將他禁錮在兩臂之間。
直到此刻,陳糖才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看清了驕陽的模樣。
直到很久之後,陳糖都覺得當初絕對是驕陽這個心機婊,特意選在日出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身的金光,對映他同樣色彩的魚鱗,晃的人眼花繚亂,晃的陳糖足足十幾秒都忘記了呼吸。
世人都說,人魚是兇殘嗜殺,不吉祥的生物,她們愛上的人類,如果背叛,就會被拖進深海,寧可摟在懷裡窒息而死,寧可在看心愛的人在強大的水壓下粉身碎骨,也不會讓愛人離開。
到此刻陳糖才明白,為什麼即便是深知人魚的本性,卻還是會有無數的人被人魚誘惑,玩火自焚。
那是一種充滿妖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美麗,陳糖找不到確切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此刻的感覺,即便是隔著螢幕,無數次的見到過驕陽boss。
這一刻還是被震的忘了呼吸,驕陽的容貌說不上多麼美,只是一雙金紅色的眼瞳,低垂的望著他,就讓他恍然失神。
我他媽在幹什麼?
陳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兩手,已經迫不及待的遊走在驕陽的後背和魚尾,雙手沒有經過大腦,它們私自迷戀上了驕陽身上溼涼滑膩的觸感。
驕陽正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嗅著他的味道。
陳糖知道一旦驕陽不喜歡他的味道,他就會被撕碎。
他應該害怕的顫抖,應該做好萬一驕陽要殺他奮起一搏的準備,而他頭腦還能條理分明的轉動,身體卻不聽的他的使喚,不僅不想停下摩挲驕陽的手,甚至還側頭埋在驕陽柔軟溼滑的髮絲間,貪婪的嗅著。
為什麼這麼香?難道不應該是魚腥味麼,他昨天晚上,明明聞到的是魚腥味……
怎麼……這麼香?怎麼回事。
驕陽在他的脖頸嗅了一陣子,抬起頭將手按在他的胸口,一半還泡在海里的魚尾,向上高高的掀起,又緩緩的拍在水面。
陳糖身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他看到驕陽慢慢的提起嘴角笑了,笑容越來越大,陳糖看到了驕陽和人類完全不同的滿口尖牙,潔白尖利,可以想象出其咬合力該是多麼驚人。
他看到驕陽的手按上他的胸口,那也是一雙幾乎完全迥異於人類的手,手指無骨節一樣,修長的不像話,指甲尖銳厚重,不長,卻個個帶著鋒利彎鉤,這樣的指甲,無論用來抓握,還是切割,都能達到刀一樣效果卻比刀更靈活。
驕陽還在笑著,陳糖抖的堪比狂風中的落葉,卻不是因為驕陽操著那一口賽過猛獸的牙齒,笑的好似地獄修羅,也不是因為驕陽已然將手指按上他的脖子,只要輕輕一劃,就能讓他鮮血噴濺。
陳糖咬著嘴唇,拼命控制自己,這他媽的絕對不對勁,生命受到威脅,他腦中明白可能要活不成,卻一點都不想逃……
他瘋狂的想要擁抱面前這條明顯要殺他的人魚,呼吸他身上的異香,貼著他,纏著他,陳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兇猛的慾望,他漲的一碰就要爆炸,褲子束縛的他就要瘋魔,他想脫掉褲子……想開啟雙腿……
想每一寸面板都貼上驕陽溼滑的魚鱗,他覺得自己瘋了。
自以為忍耐了很久,卻只是片刻,就低啞的哀嚎一聲,雙手摟住驕陽的脖子,雙腿也自發的纏上驕陽的魚尾。
身體貼上的瞬間,驕陽魚尾猛的一拍水,抱起陳糖用難以想象的背越式,以並不粗壯魚尾做支撐高高躍起,瞬間就拍回到了海里。
接觸到海面的一刻,驕陽一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