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人推的坐地上。
一幫看熱鬧的兄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鬨笑中鬱陸從地上爬起來,也跟著呵呵傻笑兩聲,瞅了瞅臉脖子通紅的金風,可算反應過來一回,這大佬是不好意思了。
鬱陸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屋子裡用眼睛尋摸了一圈,見刀疤腰上彆著一把匕首,上去就抽出來了,“哥你這個借我下。”刀疤臉色陰沉的看了眼鬱陸,鬱陸握著匕首,把手腕上包紮的髒布條劃開,剛想割手腕,頓了頓瞅了瞅金風,轉到小衛生間。
“他拿老子刀要幹什麼?自殺?”刀疤邁步要往小衛生間走,被叫獸一把按住,幾個人包括金風都一頭霧水。
鬱陸很快就出來了,拎著帶水跡的匕首,甩了甩洗乾淨的雙手和昨天劃破將將要封口的手腕,拿著匕首走到金風的床邊,一幫人一錯不錯的盯著他,腳底下都是蓄勢待發的架勢,只要鬱陸有異動,撲上去就能瞬間把人制住。
鬱陸站在床邊,照著手腕的外側,活動不容易牽扯到的位置,嗖了劃了一個小口子,鮮紅的血流出來,鬱陸笑呵呵的把刀還給刀疤,“挺快的啊,哥。”
然後趕緊把流著血的手臂,照著還冒熱氣的螞蚱腿肉上滴。
一屋子人臉色各異的看著鬱陸,鬱陸滴完把手腕翻轉含到自己的嘴裡,另一手端著螞蚱腿遞給金風,“吃吧哥。”
金風又一次被鬱陸震驚了,不光金風,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被鬱陸的舉動震驚了,一個個關愛智障兒童在大街上拉屎一樣的眼神看著鬱陸,半天麻桿沒憋住,“嘿”的一聲開了個頭,然後一屋子剛還被變異昆蟲弄的心情凝重的人,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連金風都沒忍住,俊秀的眉高高挑起,嘴角露出笑意。
“怎麼了啊?”鬱陸還一臉狀況之外,舔了舔自己的胳膊,見不流血了,就又要撕髒兮兮的t恤下襬來包,被金風按住,從床頭小櫃子裡掏出醫藥箱,扔給了鬱陸。
金風端著螞蚱腿,淡淡的一個眼神,一幫兄弟先後都出去,鬱陸笨手笨腳的拿著紗布在床頭上纏,兄弟們都出去後,金風接過來,唰唰幾下就纏好。
鬱陸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哥你包的真好。”
金風端著帶血的螞蚱肉,頓了頓,撕了一大塊放在嘴裡,抬眼看鬱陸白斬雞的身條,又瞅了眼地上“畫著”世界地圖的t恤,咳了下,指著床對面的一個小櫃子說,“那裡頭衣服,你自己找一件上衣穿。”
鬱陸痛快的“唉!”了一聲,還誇了句“哥你人真好。”就愉快的去翻小櫃子了。
金風大口大口的吃著螞蚱腿,餘光裡瞥鬱陸撅著屁股的身影,覺著人除了有點二逼,也沒那麼煩。
“哥,”鬱陸拿著一個三角內褲對著太陽看,“你這得穿了多久了啊,都磨透亮了……”
金風一見鬱陸蹲地上舉著他的內褲研究,一口肉差點從鼻子裡噴出來,“咳咳咳……”
順了半天的氣,也不知道是臊的臉通紅還是嗆的,一使勁硬嚥了下去,哆嗦著手指著還要湊近聞的鬱陸,“你他媽給我放那!”
金風衝著鬱陸狂暴模式徹底開啟,“滾滾滾!”金風從枕頭底下摸出槍,直接當磚頭子往鬱陸腦袋上砸,“滾出去!”
鬱陸被槍砸在腦袋上,“嗷”的叫了一聲,趕緊扯了件黑色t恤就往門口跑,跑到半路又折回去把槍撿了遠遠扔給金風,嘴裡還嘟嘟囔囔,“你這人什麼脾氣,這也太陰晴不定了……”
“滾!”金風拿著槍咔噠開啟了保險栓,瞪著眼睛指著鬱陸的腦袋。
鬱陸一邊套t恤一邊往出退,回身一關上門又聽見“哐當”的一聲,應該是金風把槍砸床頭小櫃子上了。
“這什麼脾氣啊……”鬱陸對著關上門心有餘悸的嘟囔,“數竄天猴的吧,上一秒心情好,就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