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顯然是在等他。
桌子上擺著兩碗麵,和他重生回來那晚給小啞巴煮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清湯寡水的一大碗,面甚至有些太爛,條和條粘在一起。
白蘇輕輕的動了動鼻翼,嗅到熟悉的氣味,差點又娘們唧唧的掉眼淚。
他和小啞巴在一起,每天都有無數次想流淚的衝動,真怕以後變成個只會哭唧唧的假娘們。
白蘇深吸口氣,捏起筷子,端起碗,在小啞巴的碗上輕輕碰了一下,“幹了它!”
小啞巴眼中亮晶晶的,滿含笑意的看了白蘇一眼,大口吃起了面。
麵條入口和白蘇想象的一樣,十分對得起它清湯寡水的外貌,黏唧唧的,除了鹹味,什麼也吃不出來,但是倆人卻大口大口的像是在吃這世上最美的味道。
愛情的味道。
吃過麵,白蘇洗了碗,帶著小啞巴去買了新的手機,順道把自己的手機也換了,換成和小啞巴的同款。
白蘇還特意帶小啞巴去環路上兜了圈風,在風景秀麗人跡罕至的懸崖邊上,激情四射如願以償的擼了一發,就回了家。
之後兩人開啟了怪異又和諧的熱戀模式。
旁人熱戀都是倆人看電影吃燭光晚餐極盡浪漫之能事。
這倆人熱戀,卻是呆在家裡,或者安靜沒交流的擁抱發呆,或者一個看電視,一個枕著大腿窩著睡覺,亦或者跑到書房,一人挑一本喜歡的書,直接橫趴豎躺在地毯上勾著對方一個腳腕,或者枕著對方的腰背,靜靜的翻看。
唯一能算得上和熱戀的人們殊途同歸的,就是蹦蹦床上每晚悶在被子裡的相互磨蹭。
白蘇和小啞巴都愛死了這個調調,黑暗和悶熱,彷彿是他們情愛的催發劑,每次大汗漓淋的達到巔峰,兩人都要溼乎乎的抱在一起好久,才一起去洗漱乾淨,相擁而眠。
一直沒做到最後,白蘇和小啞巴在這件事上也很有默契,默契的等著對方動手,白蘇是不捨得,小啞巴他……還是不敢。
不過白蘇並不急,他有一生的時間去慢慢的等小啞巴鼓足勇氣。
這樣詭異又甜蜜異常的相處模式,一直持續到了兩個月後,這期間白蘇基本連店裡都沒去,哥們們也不奇怪,畢竟社會大哥白小爺,醉酒跪地要給小情口。
這種勁爆又羞恥的撒酒瘋,是個爺們第二天想起來,都得鑽地縫躲一陣子。
不過白蘇其實心裡一點也沒覺得羞恥,只是忙著搞物件沒空,這群兄弟當然也不知道。
這期間吳蘭打過兩次電話,白蘇接都沒接,還以為人得鬧上門,沒想到那一家子卻出奇的消停。
十月末,白蘇第二次帶小啞巴去醫院做系統的檢查,上次來的時候,醫院說是差一個很先進的什麼機器還沒到位,白蘇一直就等這個機器,直到昨天到位,今天就趕緊領著小啞巴來全套檢查。
兩個月,白蘇沒怎麼帶小啞巴去外面接觸人,只陪小啞巴窩在家裡宅著,但是神奇的是再出來,無論是接觸人群,還是短暫的離開白蘇,小啞巴都再沒表現出過度的緊張。
這會人正在裡頭,用那什麼最先進的儀器做耳鼻喉的最後檢查,白蘇等在走廊外頭,屁股沾椅子上就起來,起來又坐下,搞的好像個多動症兒童。
他其實是很緊張也很興奮,上一次的檢查結果,說明小啞巴有很大的可能是後天心理造成,雖然年紀大了,恢復會非常的艱難,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發聲。
這次就是坐實這個結論,順道找幾個專家研究研究什麼樣的日常訓練,有助於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