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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
他就知道,他的陛下,是這世界上最好的陛下。
李英話音一落,就被衛雄撲在龍床上,藏起來麻酥酥的腳背,又被衛雄抓住把玩了半晌,最後按著撓他的腳心。
李英和衛雄絲毫沒形象在龍床上撕扯了起來,他個上早朝都算鍛鍊的人,上哪能撕扯過衛雄,被按著咯吱了一溜,實在受不了,直到他保證再不貪涼脫掉鞋襪直接踩在地面,衛雄才放過他。
倆人鬧了一身的汗,衛雄將李英拱到一邊,自己解了佩劍躺在帝王的大腿上。
“陛下……”衛雄說:“陛下既然不再喜歡那些招式了,那這後宮的……”
李英挑眉低頭看他,衛雄顧不得僭越,硬著頭皮說:“這後宮的女眷,陛下……能不能都送走算了。”反正不需要這些人侍寢。
李英看著衛雄說這話時,斜飛的眉眼桀驁,佔有慾濃重的盯著他,眼睛裡簡直像藏著一個囚禁他的牢籠。
這真是一種新奇的感覺,他身為帝王,這天下他想要什麼,可以說唾手可得,擁有佔有的滋味他從來知道,但是被這樣巴巴的想要霸佔的感覺,還真是 在勾引臣嗎
李英自那日大火之後,整個人似乎都輕快了起來,沉鬱的氣質盡數散去,整日和衛雄鬧鬧笑笑。
早朝堅持了一段時間,竟然早起也不覺得吃力了,只是還習慣性的由著衛雄伺候,裝著困的要死,實際是眯著眼睛享受衛雄的服侍。
衛雄看著他的陛下明媚起來,心中充斥的也是無盡的歡愉,但是這歡愉中有一絲絲無法言說的酸楚……
按說陛下後宮已經肅清,還順著他的意思立誓再不納一妃一妾,看著他的眼神,也蘊著濃烈的歡喜,可他不懂,為什麼陛下一直不肯和他再進一步。
難道是還是不能接受和男子真正歡愛,難道就打算和他這麼擼到地老天荒?
可衛雄是真的渴望和他心愛的陛下水乳交融,就算是雌伏也好啊。
李英日常下朝回來,將奏摺抱著扔在龍床的小案上,鑽進被子裡補覺,等了半晌,也不見衛雄伸手進來,翻來覆去的反倒是睡不著了。
身邊衛雄嚴肅的批閱奏摺,閒著的手就擱在自己的膝蓋上,不往被子裡伸。
李英翻了一會身,感覺有一股無名火起,伸出腿就將衛雄踹到了地上,衛雄好脾氣的爬起來,又坐回小案邊,但還是規規矩矩的批閱奏摺。
李英最後氣著氣著就睡著了,衛雄卻始終都在那一頁奏摺上畫圈圈,思緒卻飛到了別處。
陛下特別的聽話,無論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基本都會答應,這段時間奏摺都是他處理,天氣漸暖,無論是南方水患,還是北方春旱,衛雄說治水治水,說撥銀子撥銀子,他當初因為在邊關實在思念皇帝,才斗膽私下模仿天子筆跡,現在倒是冒充著天子,處理起了朝政。
他那日甚至刻意試探,說要撥一筆鉅款,來興建行宮,陛下眼都沒眨就答應了他,衛雄當然不會真的去撥鉅款興建什麼行宮,但是陛下這麼寵信他,甚至將玉璽都任他取用,今早陛下又答應了他,將刑部的那些新增的刑具都作廢,衛雄真的喜不自勝。
可是問題是既然如此信任他,江山都放心的交給他治理,為什麼就是不要他呢!
其實李英也很苦惱,他當然想和衛雄更進一步,龍陽春宮都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可是他不想動用什麼皇威,逼衛雄雌伏,讓他主動被壓著,他又有些不甘心。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衛雄糾結了幾天,也就沒在糾結,擼到地老天荒就地老天荒吧,他今生能以如此親近的身份,陪伴在陛下的身邊,已經是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兩個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