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只對男的名字有興趣……”
“哈哈哈哈……”桐四拍著方向盤笑了起來,“你喜歡誰的名字,費軒嗎?”
安笙沒說話,看著窗外一陣陣出神。
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人生在世上,尤其她有過一個失敗的人生,安笙真的厭煩透的麻煩,世人皆蠅營狗苟,能顧上的不過自己一畝三分地而已。
她明明上一世,是個連自己一畝三分地都顧不好的人,她這一生,之所以選擇這個角色,就是想要避開劇情,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否則她給自己取名叫安笙,又有什麼意義。
不是說好了路見不平繞道而行的嗎?
她自我鞭撻了一路,桐四也沒再說話,安笙回想著劇情裡面關於桐四所以的一切,企圖找到一些他傷天害理的地方,然後拿錢辦事,不多管閒事。
但是劇情中沒有什麼仔細的描寫,側重描寫他結局如何悽慘,卻把他橫行霸道的地方一筆帶過。
所以到了黑漆漆的盤山路入口,安笙思緒紛亂的下車,攏著外套靠在車上,看到對面食人兔安靜的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眼睛卻一個勁兒朝著桐四看的時候,腦子又沒忍住一抽。
桐四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挎住,高高的挑起眉轉過頭,安笙面無表情的看他,“人家妞都依偎著,我離你三丈遠,他們還以為你不行呢。”
桐四:……沒有男人能忍受別人說不行!假設也不行!
所以他任由安笙挎著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奔著食人兔。
安笙眼看著食人兔小眼睛水光閃閃,看上去像是在躲桐四的眼神,其實埋在她身邊的男人懷裡偷偷朝外看。
婊到極致就是清新脫俗,她要不是知道劇情,誰能想到她那麼會害人。
安笙無聲的把桐四的胳膊又拽緊些,滿眼都盯著食人兔,用眼神和她交鋒,微揚著下巴,輸什麼不能輸氣勢。
她只顧著不讓食人兔有機可乘,卻沒注意到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豪車。
車上的人下來後,看到安笙的背影先是一愣,接著難以置信的眯眼,實在是這兩個月沒幹別的,天天都在咬牙切齒的想她。
因此即便是這聚眾堵車的基地,只掛著幾盞射燈,光線昏暗不明,費軒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安笙。
看她正緊緊環著桐四的胳膊,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費軒站在車邊,英挺眉緊緊皺在一起,一雙眼瞬間燒起無名火,直勾勾的看著安笙,要是眼神能化為實質,安笙的後背已經燒穿了。
“哈,皇太子今天怎麼有興致來了?”
“喲,這是出院了啊——”
眾人都朝著安笙的身後打招呼,安笙卻沒回頭,她對這群二世祖一點興致沒有。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你你就出來了。”
“哼。”費軒冷笑一聲,他的副駕駛鑽出來一個長裙飄逸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萬年跟在費軒身邊的溫柔小尾巴,費藍藍。
抱著食人兔的二世祖摟著食人兔也過去,安笙這才跟著桐四轉身,她的視線始終鎖定食人兔,琢磨著怎麼揭露她的表象,讓桐四自己看到她是個什麼東西,免得泥足深陷是最好。
因此她依舊沒有看到費軒,等到所有人圍成一個圈站著,研究著今晚怎麼跑,用什麼做賭注的時候,安笙倒是把視線從食人兔的身上收回來,卻仍舊沒朝著在場的人臉上劃拉,倒是琢磨出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辦法。
山風涼,她今天穿的少,有點瑟縮,要是正常的小情兒這時候就撒嬌了,不是進車裡,就鑽金主懷裡,食人兔就整個埋在二世祖懷裡。
但是安笙只是圈著桐四的胳膊,硬邦邦的站著,桐四有心抽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