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的視線裡,慢慢的低頭,屏住呼吸,嘴唇都用紙巾擦乾,儘量不對費軒這個重症患者,造成什麼“汙染”。
她屏息憋紅著臉,尋摸著在他的臉上找一塊完全沒受傷小點點的地方下口,滿足費勾勾的訴求。
費軒眼睛眯著,近距離的看安笙放大的臉,和有些潮紅的耳根,就在安笙終於在費軒嘴角的位置,尋摸到了一塊兒適合下口的地方,正要下口,門卻突然開了。
“家屬出去吧,十五分鐘了,讓患者休……”
安笙見有人進來,第一時間就是站起來,但饒是她的動作再快,也沒快過老大夫的眼睛,再加上她那個動作,這個角度,這個“和男朋友打啵被老爸撞見”的慌慌張張樣子,正在幹什麼不言而喻。
老大夫的話生生讓安笙搞沒了,接著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安笙。
安笙和老大夫對視了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十分複雜的情緒,飽含了震驚,譴責、痛心疾首,甚至還有對安笙禽獸行徑的不理解。
安笙兩輩子沒讓人當成流氓這麼看過,剛才因為屏息憋紅的臉,這一會更紅了。
她臉上掛不住,伸手搓了下,老大夫這才斜了她一眼,開口道,“你現在對他來說,就是行走的細菌,就是感染源,你們小年輕的我真是搞不懂,他都這樣了還親嘴兒!”
安笙伸手把臉捂住,這老大夫的用詞太刺激了,接吻就接吻,還親嘴兒……
“沒親……”嘴兒。
安笙實在沒忍住想辯解。
“出去吧,讓他休息,”老大夫打斷她,“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安笙低頭看了費軒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點笑意,灰溜溜的被攆走的時候,路過床邊,勾了一下費軒一直亂動的手指,這才出了屋。
費藍藍還等在外面,安笙一出來,她就迎上來,看見安笙神色,明顯愣了下。
剛才進去的時候安笙雖然情緒表現的不明顯,可是臉色很白,十五分鐘的功夫,出來就紅潤起來了,費藍藍甚至能感覺到她先前壓抑的情緒蕩然無存。
十五分鐘,監護室裡面能發生什麼?
他哥突然全好了,跳起來撒歡了?
她不會是……以為她哥哥搞事情,不心疼了吧!
安笙收斂了一下自己有點盪漾的表情,拉著費藍藍坐回椅子上,“費師呢?哪去了?”
她想知道一下費軒的具體病情,好計算下,家裡的營養液用在那些要緊的地方。
“去買飯了,我讓他去了。”費藍藍說。
安笙點頭,“你也沒吃吧,有什麼事我看著,你也去吃飯吧。”
費藍藍卻搖頭,“我早上來的時候吃過了。”
“你和我哥……”費藍藍有些著急的替費軒解釋,“我知道,他先前騙了你很多次,用的手段是有點多,但是這一次,真的是意外,他……”
“我知道的。”安笙抓著費藍藍的手捏了捏,笑了下,說道,“他很快會好的。”
費師回來之後,安笙仔細詢問了費軒的病情,得到的結果,兩個地方比較嚴重,一個是後背上的燒傷,一個是咽喉食道,包括肺部的吸入性氣體燒灼傷。
家裡面只剩下上次費軒喝剩下的半瓶子營養液,原曲回去了,安笙聯絡不上他,這個東西效果有多麼神奇,安笙是見識過的,但是想到上次索性就放才小屋子沒拿出來的半瓶營養液,安笙有點糾結。
要是給他塗抹後背,就沒東西給他喝了,要是給他喝,後背上就要落下大片的傷疤。
安笙又仔細的諮詢了一下老大夫,當然是厚著臉皮去的,全程她總感覺這老大夫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她霍霍了誰家的大姑娘。
最後得出的結論,一定要論嚴重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