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天下,誰人不喜歡被人愛慕著,封元淮如此酷烈,有哪個女人敢同他這樣直白的表露?
不怕他現在裝腔作勢,早晚有一天他要真香。
石姣姣裝著低落的哦了一聲,繞到封元淮的身後,手指輕輕的捏住他背在身後的小指,引得封元淮手指瑟縮了一下。
“將軍可以不理我,可以當我不存在,但是不要趕我走好不好?”石姣姣說,“我便是這樣看著將軍,哪怕一時片刻,也心滿意足……”
她說完輕呼了一聲,羞澀的捂住了臉,轉身蹬蹬蹬的跑出了帳篷,門口看到暗夜,還挑眉衝她飛了個吻。
封元淮就這樣負手站在帳篷內很久,才嘆口氣,總覺得被石姣姣捏了小手指,都不是他自己的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異。
第二天,城門開了,一群醫師全副武裝進城,石姣姣也不例外,封元淮本來是混在這隊伍中,也是順便護送巡撫,等到把人送到地方,就要繼續南下。
可城中這日卻突然起了暴動,集中營裡面染病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和朋友死去,有家不能回,圍著他們計程車兵視他們為死人,徹底瘋了。
石姣姣正趕上暴動,一群還能爬起來站起來的人,撕掉潰爛傷口上的包紮,衝出了營地,抱住守軍企圖同歸於盡。
而石姣姣和一干醫師,也被撞翻在地,帶來的提前熬好的藥被撞翻,灑了一地,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石姣姣一見人群瘋了一樣,陸陸續續很多都跟著衝出來,個個面色青灰消瘦如硬梆梆骷髏。
石姣姣被撞倒,沒有朝外跑,朝外跑都被病人抓住,他們甚至為了傳染人,嘶吼著,尖叫著,甚至有人朝著醫師的脖子上咬,石姣姣窩在集中營的一個角落看著外面好像看著喪屍的災難片現場。
封元淮是這時候帶著人進來的,他如置身地獄中的閻羅,一出場,就憑藉惡鬼面具和陽光下反光晃眼的金剛鍊甲,炫酷的震懾住了一部分人。
尤其是跟在身後的人說出了封元淮的名號,大部分人都停止了發瘋,紛紛跪伏。
“將軍救命啊……”
“大將軍救命……”
“救救我們吧……”
可見這個年代裡面戰無不勝的鬼面將軍,傳到這遠離南疆的隆文鎮,已經有些神話了。
石姣姣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後來皇帝會設法讓封元淮戰死,寧願死後給他無上殊榮,親自下葬,也不能讓這個戰神存活於人間。
封元淮安撫住了人心,聲音裹挾著內力,並不高,卻準確的傳到眾人的耳中。
“聖上從未放棄他的子民,已經挑選了最優秀的醫師來,今日這些醫師,便是來醫治你們的。”
他沉吟了片刻,迎著眾人或懷疑或竊喜的視線,又道,“但若你們不肯配合,還要發瘋,想必隆文的燃屍場,並不嫌棄多一些燃料。”
先安撫,後震懾,加上這些人盲目的敬重,所有人已經安靜下來,但是還有一些人提出了質疑。
“真的能治好嗎?”
“像我這樣嚴重,還能好嗎?”一個人站起來,說著撕開了原本就破爛的上衣露出佈滿濃瘡的身體。
封元淮看著也是瞳孔一縮,眾人又開始質疑起來,封元淮再度開口。
指著身後的醫師們說,“這些都是從皇都帶來的最優秀的醫師,甚至很多家世背景非常人能比,將來都是太醫院的備選,聖上把這樣一批人送到這裡,想來,並不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封元淮的話音擲地有聲,眼睛卻一直逡巡過所有被扶起來的醫師,沒有找到石姣姣的身影,眉心微皺。
身後的醫師本來滿嘴的怨言,但是被封元淮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一頓瞎誇,抱著投機小心思來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