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兩次,這才勉強讓自己的心不像是在擂鼓,坐在了床邊上,將窗幔掛在了掛鉤上。
他的雙眼如粘連了膠一般地緊緊盯著銀霜月,一錯不錯,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這般痴痴地看著。
銀冬來的時候,就只想著,只看看便好,他已經這樣做過無數次了,每一次都剋制得很好。
屋子裡縈繞著淺淡的薰香味道,這也是出自銀冬之手,對身體無任何的傷害,甚至常用助益良多。
但是今晚這一點點薰香,專門新增了少量的安神香,更加不會對身體不好,只會讓人睡得更沉一些。
銀冬這般坐著,像一個雕像,一個木偶,許久一動未動。
再看幾眼。
再看幾眼,他便走。
銀冬在心中告誡自己。
但是人心如魔鬼無常,若是一直能夠自我控制在恰好之內,這世間又何來的那麼多痴男怨女?
就在銀冬都準備要走的時候,銀霜月突然翻了個身,徹底地面朝銀冬這邊,側身如勺一般的姿勢,幾乎是將他半圈在她的整個身體中。
銀冬險些跳起來,勉強壓制住,可也已經全身僵硬,眼睛側臉,霎時間都紅得通透。
作者有話要說: 銀冬:馬丫長姐翻身了!我得跑!
作者:啊哈哈哈哈——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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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這裡坐一夜?
銀冬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瞪的幾乎要脫出眼眶,耳朵嗡鳴腦中一片空白。
滿心全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許久,圈在他身後的人沒有再動,銀冬這才敢呼吸,耳朵的嗡鳴聲才漸漸的消失,他眨了下眼睛,卻因為瞪的太久了,酸澀不已,只眨了一下,眼前就已經模糊。
等到完全的確認銀霜月呼吸平穩,並沒有醒,銀冬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股難以言說的委屈感湧上來,讓他眼淚吧嗒吧嗒,開閘一般的關不住了。
他是個變態。
可他也並不想要這樣,他也想要只將長姐當做長姐,也想要像個真正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寵愛他喜歡的女人,不需要像個老鼠一樣,只敢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偷偷過來,才敢肆無忌憚的看上一眼自己喜歡的人。
他擁有了這世界上最尊貴的身份,手握生殺腳踏山河,卻午夜夢迴,最最懷念的,還是同長姐顛沛流離,甚至風餐露宿的那些年。
至少那個時候,他不用去想許多,冷了只要張開手臂,或許沒有錦被暖爐,長姐的擁抱卻是一定如約而至的。
銀冬伸出手指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卻截不斷源頭,銀霜月熟睡的臉,不斷的在他的眼中模糊清晰清晰再模糊,那樣子,沒出息透了。
銀冬在心裡罵自己,他從來不許自己這樣軟弱,可是在銀霜月的面前,在這深夜無人知道的宮殿之中,他根本壓制不住洶湧的委屈,明明他們不是真的姐弟,卻為什麼偏偏不行?
越哭越厲害,以至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哽咽的聲音都開始壓制不住了。
銀冬心中告誡自己該走了,卻像個摔破了膝蓋,沒有得到孃親親吻安撫的孩子,挪不動腿。
然後……事情就險些失控。
銀霜月本就夜裡起了一次,睡眠不是很深,原本還稀裡糊塗的做了夢,夢中一開始還不清晰,到後來就越來越真切,她夢見銀冬坐在冰天雪地裡在哭。
這場景再熟悉不過了,那時候銀冬還不滿十歲,平時乖巧懂事,總像個小大人似的,不過這天因為山下市集,銀霜月為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