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被發現我要亂搞啊。”
薛盈抬起頭,終於點了點頭。
眉心還皺著,把那顆紅痣都快擠沒了。
衛聽春伸手搓了下他的眉心,說:“好了,你別逮住我發小孩子脾氣。”
“我確實比你大一點,但是我的形態永遠停留在十八歲。”
薛盈聞言笑了笑,說:“那比我還小。”
衛聽春見他終於笑了,這才鬆口氣,一行人連夜趕路,在黎明之前,終於抵達了皇城附近。
果不其然,按照劇情之中他們遭遇了刺客的伏擊。
具體是誰的人不知道,但是來勢兇猛,衛聽春把薛盈護在身後,一把長刀舞得虎虎生風,而薛盈被她扯著甩來甩去,劈砍挑刺,借力重壓,將面前一個刺客自肩膀深深劈到了側腰,幾乎把人豁成兩半兒。
鮮血噴濺在身上臉上,她眼也不眨,伸手隨意一抹,還有空回頭給薛盈緊了下大氅。
她和薛盈在一片喊殺聲之中相視而笑,薛盈的幾個手下實在是看著都覺得膽戰心驚。
生怕“齊輝”殺紅眼了,要連太子一塊兒砍了。
主要是他們瞭解到,齊輝雖然勇猛,但是在護城司裡面是個老好人來著,基本上都沒怎麼和人紅過臉。
但是此刻的齊輝簡直殺紅了眼,這麼說也不對,他殺起人來一點也不兇,就是看著讓人毛骨悚然,砍菜切瓜一樣隨意且狠辣,且只要近他身的,死的沒有一個是全頭全尾。
這幾個屬下想到了太子整治人的手段,一個是談笑之間軟刀子殺人不見血,一個是面色淡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留全屍。
這倆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真的異曲同工。
很快這一撥刺客被殺得生了退意,剩下最後兩個竟然落荒而逃。
衛聽春將長刀上的血珠一甩,抹了一把臉,看向薛盈,“你也學一點武藝吧,長得太單薄了,我一隻手就能拎起來。”
薛盈緊扣袖中箭,聞言白著一張病氣未退的臉,點了點頭。
嘖。
衛聽春伸手給他抹了下臉上濺上的血點,就喜歡薛盈聽話。你說什麼他都會認真聽,還會努力去做。
一行人繼續趕路,到了這一步,來刺殺的是誰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皇城之中那麼多股勢力,總有一股是不相信薛盈已經死了的。
一路上衛聽春把薛盈護得密不透風,長刀耍起來,連薛盈的屬下都不敢近身。
兩人還是同騎一匹馬,薛盈坐在衛聽春身後,抱著她問:“你本來就會武嗎?”
衛聽春聞言笑了一聲,她當然不會,習武都是要從小苦練,她一個半路出家的,怎麼可能會這樣萬夫莫當的武藝?這是系統裡面用積分兌換的技能。
空間裡面選擇多多,但是為了做任務的話,大部分人選擇的都是比較神的那一種,能力挽狂瀾的技能。
但是衛聽春圖省錢,選了古武。
這東西說有用吧,在這樣的普通古代也未必多有用,畢竟從小習武的人多不勝數。在現代還會因為太誇張被限制一些。並且還會根據身形和力量大大折扣,所以選擇的人不多。
但它好就好在,便宜啊!
像衛聽春現在這個身形,古武就很有用了。
至少能用來保護薛盈。
他們徹夜趕路,抵達皇城郊外的時候,再次遭遇了大規模的截殺。
這一次殺得十分慘烈,薛盈的屬下受了很重的傷,他們且戰且行,朝著皇城的方向,迎著黎明而去。
晨曦乍現,衛聽春身上滿是刀傷,血汙的黑袍,在晨曦之中透著鏽色。
薛盈面色極其難看,活生生被氣出了兩團薄紅。
給他慘白的臉,增添了一分糜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