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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浪姐說,“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更慘?”
衛聽春:“哈哈哈哈……反正也再不會見了,三次搖到一個世界的機率不高吧?不過我看了,因為那個世界我 三穿
衛聽春端著茶杯朝著裡間的方向走的時候,心跳得越來越快。
又是四年沒見,薛盈應該已經徹底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
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見過無數人,卻唯獨對薛盈這麼執著,大概……在某些程度上,薛盈實在是太像她了。
她在剛剛死去進入系統工作的那一年,認識了才五歲的薛盈,那個跪在雪地裡的孩子,倔強挺直的背脊,像極了她不甘被命運和親人所棄,毅然跑出家門,想要跑出大山,卻不慎跌落山林,不幸被凍死荒野的決絕。
那時候的第一碗熱茶,也許是她不忍心看著一個孩子遭遇和她一樣凍死的境地,因為她知道,凍死實在是太痛苦了。
後來……後來……
後來她站在了這裡,微微弓著身子,手中端著一盞溫熱的毒茶。
見到了她惦念了多年的小孩兒。
他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孩兒了,因為他已經徹底長大,少年時的輪廓如同發芽後的柳枝,迅速抽條生長。
又是四年。
那個在記憶中躺在地上鮮血橫流,見她身死,驚懼地爬向她的孩子,如今長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男人。
透過屏風,衛聽春看見他斜倚在榻上,修長的四肢靜靜舒展,一隻手臂撐著軟枕,姿勢隨意卻優雅,眉目如遠山般沉靜,又似春紅烈火一樣的姝色深濃。
眉心稍稍靠近鼻樑的一顆硃砂痣,加上他如雪的白膚,該是帶著雪中寒梅般的清冷孤絕。但是他此刻吃醉了酒,那股子孤絕清冷被面頰上的嫣紅暈染開了,醉玉頹山般的靡麗無邊。
他垂著眼睛看著手中書卷,鳳眼半睜,看著有些漫不經心。
衛聽春也不敢看得太久,就立刻垂下眼,朝著薛盈身邊走去。
按照正常外面那個公公的交待,她只管把茶放在薛盈手邊,薛盈一向不喜婢女伺候,身邊慣用的小太監此刻不在,沒人知道他喜歡入口什麼溫度的茶。
且他最厭惡身邊之人莫名諂媚,若是發了火兒,他們這些下人們不知道又要成批地換去哪裡。
伺候在他身邊的老人,大多數都是把自己當成聾子啞巴,甚至是個擺設。
但是按照劇情,衛聽春不能真的放下茶杯,換走他手邊的涼茶,就什麼都不管了。
她看了好幾遍劇情,她穿越的這個角色,是個生著狐狸眼的美豔小嬌娘,是已經落敗的九皇子那邊,費了好大勁兒送進太子東宮來的,就是要讓薛盈中美人計,好送他上黃泉路。
因此衛聽春是放下茶盞後故意沒走,要將茶杯湊到薛盈唇邊……然後薛盈雖然醉酒,卻在一湊近茶盞時,就發現了這小婢女的異常。
異常之處在哪裡呢?一是薛盈這些年被下毒無數,基本上一聞就知道茶中有異,二是這個送毒茶的小姑娘美則美矣,但是空有皮囊沒有演技。
她把茶盞送到薛盈唇邊,她還抖哈哈哈哈哈。
衛聽春悄無聲息湊到薛盈身邊,近距離一看,他小子長得真是越來越好了,肩膀也寬了不少,但是……還是有點瘦啊。
這下巴一小條,又沒好好吃飯吧,也不知道味覺恢復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