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老東西艱難把手扶在了門栓上,垂眸吹了吹粗糙的茶葉浮沫,而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只掃了一眼,便隔空擲出。
伴隨著“咻”的破風聲,“篤”地一聲,那匕首筆直地穿過老東西的手掌骨縫,釘在了門上。
“唔——唔——”
尖叫聲被壓住,悶得撕心裂肺,卻傳不出這間屋子。
衛聽春什麼都沒有急著問。
她知道對付這種頑固東西,不到他真的怕了,他不會吐一句真話。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稍後等到夜更深一些,街道上徹底無人,她會帶著這個老東西去太子府。
她並沒有凌虐他人的癖好,只是事關薛盈這些年的癔症,她親身體驗的兩天,就已經被折磨得快要不成人形,她必須拿到這種藥的解藥。
只是衛聽春高估這個老東西的骨頭了,他竟長著一把軟骨頭。
她還沒開始真的折磨他,他已經崩潰了。
不停地用另一隻手,示意衛聽春解開嘴塞,他有話要說。
衛聽春驚訝挑眉,倒也不怕他叫喊,畢竟這裡可不是大皇子的別院,這裡他就算真的喊起來,也不會有人好奇來看。
因此衛聽春思考了一下,還真的把他的嘴解開了。
倒也不至於相信他現在說的話,只想聽聽他怎麼說。
誰料一把這老東西的嘴解開,他便哭嚎出聲,“大皇子……大皇子今日在城南蘭庭酒肆約見太子!”
“姑,姑娘,太子隻身赴宴,大皇子今日本要帶被折磨瘋的你去給太子看的,這會兒發現你跑了,大皇子恐對太子下手!”
他涕泗橫流,哪還有半點大皇子幕僚的尊貴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