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忙得很。
特別近期差不多又要會試,他姐姐成天在他耳邊叨,讓他也去參加科舉,可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材料,做個皇商不好嗎?
他笑了笑,轉身就要走,卻又被林初月攔下。
“姑娘這又是怎麼了,不甘心?”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猶豫了會兒,林初月又道:“我看中這鋪子,主要原因是因為它大,我是想開個繡鋪,裡面放上一些展品,若位置不大那是不合適的,我早一會兒也看了,這附近再沒這樣大的鋪子。”
“如若這位公子此番肯讓,我必然感激不盡。”
哦,新奇!頭一回有人稱自己為公子。
往常叫他的人,要不就是國舅,要不就是小紈絝,可頭回有人稱他為公子。
他生了些逗弄的意思,語氣也有幾分調侃。
“你要開繡鋪?你可知道整個京城幾乎都被流雲閣和寶翠樓的招牌給佔滿了,你在這兒開鋪子能有什麼生意,不要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
林初月抿著唇,正色道:“即使要賠,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公子無需掛懷。”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既有賠的可能且風險過大,不如就別與我爭這個鋪子了。”
“公子……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總歸要試上一試。”
她還未在京城立足,怎麼就這樣多人跟她說不她不行。試都還沒試過,努力都還沒有努力過,她不可能因為別人簡單幾句話就輕言放棄。
謝慶陽原本也就是隨意說說,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還挺認真的。他也還有事,不便在這多待最後只說了句。
“既然這樣,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林初月一聽這鋪子還有商量的餘地,立刻開心起來。
“什麼賭?”
“姑娘你不是要開繡鋪嗎,可知一月之後京城裡有個品繡大會?”未等林初月回答,他又接著說道,“你若是能在這品繡大會上,超過流雲閣和那寶翠樓,拿到個前三中任意名次,我這鋪子就讓給你。”
想了想,他又補充:“不僅讓給你,我這買鋪子的錢也替你出了,若是姑娘你在這品繡大會上鎩羽而歸,那這鋪子的事,你也別再提,就再尋過其他位置吧。”
這賭約對林初月來說,百益而無一害,她當然要影響。
只是……這位公子說話算的數嗎?
莫不是這只是他搪塞的一時之詞,回頭等他離開,又翻臉不認賬了。
林初月猶豫著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謝慶陽直接笑出了聲,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質疑他的信譽。
他當即讓人那了紙和筆過來,把他們的賭約寫成文字。
隨後又把這條子交給林初月看。
“你若是不相信,覺得我是一面之詞,那現在好了,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只需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這賭約一式兩份,若是我到時候反悔,你直接拿著賭約來找我!”
“我是商人,重利也重諾,這點你大可放心。”
這人說話坦率,絲毫沒有顧忌,且這對林初月也沒有一點害處。
她當即拿過筆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她看見面前的人取出章子,在這兩份賭約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林初月接過那賭約,仔細看了一眼。
“謝慶陽印……這是公子的名諱?”她問。
旁邊的僕從再也看不下去,這哪有人直呼他們國舅大人的名字。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剛才樁樁件件以下犯上便算了,這下居然敢直呼我們的大人的姓名!”
僕從突然過來又厲聲指責,把林初月嚇到,但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沒反應過來就算了,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