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沒有前幾日那樣寒涼了,但始終是深冬保暖些總是好的。
說到這裡林初月回想起來,這兩日邵硯山始終穿著單薄,只有出門才會添上一件厚實些的衣服。
“阿硯若是沒有抗凍的棉衣,我可以幫你做的,我之前有學過,手藝還不……”
“林初月,你這話當真是說不完?”邵硯山掀著眼皮看她,眉目壓著些煩倦。
“囉嗦極了。”
林初月被他說的有些生氣,她這也是關心他,罷了。
真是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她哼了聲,帶著氣瞪他,“行,就我最囉嗦,不打擾邵大秀才了!”
雖不太爽快,但她臨走前也不忘捲起幾本書。
拿起書時匆匆一眼,林初月注意到邵硯山似乎蓋著的還是之前的舊被,不算太厚。
可她都已經換上了新的,難不成阿爹沒有幫邵硯山置辦?這不應該呀。
莫不是因為餘錢不多,只夠籌備一床?林初月覺得自己受之有愧,她平常在家裡幫不了太多的忙,最多也就是繡繡帕子,掙些零用錢。
而邵硯山呢,在幾十裡外的書院上學,甚至每月中還能託鄰居往家裡寄些東西,從不讓人操心。
邵硯山可是全家的希望。
林初月覺得,自己那一床暖烘烘的新被,應該是屬於邵硯山才是。
猶豫了許久,林初月掀開自己的被子疊好放於床頭的櫃子裡,又拿出之前的舊被蓋上。
她也不算太怕冷,蓋著舊被,又有燃著碳的熱炕,這樣的溫度正好。
今天是邵硯山要在張家村留的最後一日,趕明兒他就要回去了。也是本著這樣的原因,林初月實在不好意思,讓邵硯山再給他們準備早飯。
這次,天擦黑她就起了。
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林初月取了些麵粉,揉成麵糰,和好面之後又拉長,擀成粗細均勻的條狀。
她打算給一家人做麵條吃。
其實林初月之前也有做過,不過因為手藝不太好,麵條太粗,不容易入味。當邵硯山不在,只有邵全德和林初月兩人,邵全德還安慰她,說她做得不錯,可自己嘗過後林初月才知道,麵條真是淡得過分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次她吸取教訓,花了些功夫揉麵,好在效果不錯。看起來有那樣回事了。
林初月還在準備配菜,卻不想碰上了正好進廚房的邵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