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夫人說了情況,錢夫人知曉後,派人用馬車將她送回了村裡。
天色尚早,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是打算這天晚上請周圍一些周圍的鄰居親友,告訴他們喬遷的事情。
東西差不多都收整好了,就等著明天搬家。
林初月到的時候,趕緊去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飯好菜,雖說他們這趟請的人不多,但也盡足了心意。
畢竟在這張家村待了這樣久,同一些村民還是有感情的。
飯桌搭在他們院內,借了邵全福的大桌架子,才堪堪坐滿這十二位。
雖然早就和這些鄰居朋友說過他們要搬家的事,但大家一起在飯桌上聊著天,說起來,還是不免傷感。
張大娘更甚:“做了十幾年的同村,明天你們一家就要搬走,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捨得。”
旁邊的張大伯拍了拍張大娘的肩。
村長夫人:“人家喬遷這是喜事,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人家邵師傅一家是一點一點在變好的,我們當然要祝福人家才是!”
說著眼神示意坐在他旁邊的村長,村長也站起來跟著呼應。
“祝願邵師傅一家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我們還等著阿硯高中那天,一起去喝你的喜酒呢!”
這話倒是撩起了大家的話頭,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邵硯山。
明明年紀小小看起來沉默不語的一個人,居然十二歲就中了秀才,成了他們村,乃至這十里八鄉,幾個村落裡最年輕的秀才,可讓他們張家村在其他幾個村裡面漲了臉。
也因這個,邵硯山在整個張家村開始有名起來。
他們這窮山峻嶺的,雖大多村民都不識字,但大家心裡都清楚,能做秀才以後再做舉人,那再後來,可就是官老爺了。
再不識字,又怎能不明不白為官的好處。
村長夫人笑著說道:“是啊,阿硯那樣聰明的孩子,等兩年後肯定能順利拿下鄉試。”
在座的村民,一個個的都開始誇起來。
坐在他們中的林初月也漸漸的明白了,在這些淳樸的村民眼中,做官,是怎樣一條艱難,但卻令人豔羨的路。
以前還覺得沒甚所謂,但今天他卻有些感觸。
她現在所處的這個社會當中,等級森嚴,階級明確,普通人想要一飛沖天,唯有十年寒窗,只待那蟾宮折桂日,金榜題名時。
這夜,林初月歇的晚了些,但因為第二天還要搬家,她早早的,強忍著身上的睏倦,就從床上爬起來。
東西那些,前幾日就揀好了,打包好放在主屋裡。
他們走後,這間屋子大概就空上了,或許以後會過來,但想來是不會經常過來的。
院門口,邵全福牽好了牛車。
除了林初月忙上忙下的搬東西外,也來了幾位鄰居朋友幫忙。
他們知道邵全德的腿腳不便,若只有林初月一個女孩子,肯定是很困難的,既然都是鄉鄰,他們也應幫幫忙才是。
有好幾位村民幫著忙,東西很快都被放置到了牛車上。
滿滿一車都裝上了他們的東西,人都快坐不下,幸好邵全福的牛車要大些,不然肯定得分兩趟了。
牛車慢慢悠悠地在村道上走著。
東西太多,也沒法提升速度,邵全福雖說駕車技術嫻熟,但也得注意著車上的東西。
他們到新房後已經快接近晌午了。
買下房子後,林初月就有到這新房裡開窗通風,又把裡裡外外仔細打掃了一遍。才離開落了門鎖。
這日再去,裡面乾淨敞亮了不少。
牛車停在門口,林初月忙碌著把東西搬進去,這下沒人幫忙,只有林初月和邵全福。
忙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