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這幾天做飯洗衣我全包了……”她想了想,似乎邵硯山並不在意做家務,這些,甚至還樂得幫她。
那這個條件顯然是不行了。可想了好一會兒林初月依然不知道有什麼是她能做到,而邵硯山卻不行的。
無奈之下,她只得開口:“阿硯你給我看那一本書,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怎樣都行,如何?”
片刻後,她看見邵硯山從他懷抱裡的那打書裡抽出了一本,送到自己面前。
封皮上赫然寫著汴州回憶錄。
林初月欣喜的接下。
“告訴我今天洗衣回來發生了何事,讓你一直不開心。”
邵硯山的話,讓林初月接到那本書的下一刻臉上喜色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猶豫糾結。
“林初月你說的怎樣都行。”他面色不改,提醒道。
林初月思考了許久,還是把早上發生的事都和邵硯山說了一遍,除去後面遇上張成的那段不愉快。
邵硯山聽了,藏在衣袖下的手,不動聲色的攥緊,指尖掐的青白:“林初月,別人欺辱你你,你忍著做什麼,還回去便是。”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腳步穩重如常,彷彿無事發生,只是帶走了那捧書讓林初月忍不住駐留目光。
但那又能如何,總歸他那書是不會再給她看。
林初月沒再管,終究她也是得了一本書的,捧著那本書她坐回桌上,一頁一頁的翻讀。
這半天閒暇,林初月幾乎把時間都空到了這本書上,一段指節厚的書總算被她讀完。其中虐戀情深百般曲折,但到最後,那姝娘還是未能和小侯爺在一起。林初月把讀完的書置於床頭,滅了燈,裹緊被子,不禁在內心感慨,這不就是騙人進去殺人誅心的be小說嗎。
她一夜都沒睡好,皆因這小說情節誤人。
翌日清晨,還多虧邵硯山早起做了早飯。不然她一家子的人要等著她起來,怕是飯點都要往後挪一個時辰。
林初月吃過飯,拎著自己的籃子,裝了她這幾日來研究的手套圖紙和繡的幾張帕子,打算去村長夫人家。只是剛出院門口,她就聽到他那嘴碎鄰居在門口大聲嚷嚷。
這兩家住的近,他聲音又大,在路口嚷著,她就算不注意不細聽也能聽到幾句。
“昨日不曉得是哪個殺千刀,該死的,趁我做事不背,竟把我打了一頓,如今你們看我這臉,哪裡還見的人,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
他這話讓林初月駐足,為他投上幾分目光。他那鄰居的臉,臉頰高腫,眼皮青紫,嘴邊像是還結了一塊黑痂,這讓他說起話來都不大利索,這一頓說辭,疼的他嘴皮打顫,呲牙咧嘴,看起來滑稽極了。
林初月別過頭去,捂著嘴忍不住笑。
往來的人都在看他,對他指指點點,這樣的目光讓他那嘴碎的人面上掛不住,原本以為他這副慘狀會換來同情,卻不想根本不是。說了沒多久他自己就氣得啐了一口,嘴裡叫著,一定要讓里正村長來為他主持公道,隨後退回了家門。
灰溜溜退進家的模樣,讓幾個路邊的村民村婦笑出聲來,也不知道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