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臉,眼看著前方的村道半晌都沒有說話。
“張大娘……這是怎麼了?”
發覺林初月有些擔心的樣子,張大娘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什麼。
“沒怎麼,阿月你不用擔心,”說著張大娘又笑了下,像是想讓林初月放心,“我才想起來阿月你該是不知道,張成他出去了。”
“出去了?”
自年節那日之後,林初月這段時間還未見過張成,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大娘拎著布袋,手握緊了幾分腳步也恢復了剛才的速度:“是啊,出去了月末是十天前就出去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後面的話聲音就有些小了,還摻雜著幾分落寞。
“張大哥是去哪了,怎會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呢?”
往常張成去隔壁村落打獵,應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的,如何會不知道歸期?
張大娘這話,讓林初月心裡既是疑惑又是怪異。
“他去北境了,幾日前去的,走之前也和我們聊過了,要回來的話……估計要等上幾年吧。”
林初月心裡咯噔一下,好好的,為何張大哥要去北境,而且還要待上幾年這……
看出了林初月心中的疑惑與擔憂,張大娘出口寬慰她。
“不是近幾年來北境那邊還在徵兵嗎,張成和我們談過,他想去,他說只待在這張家村過的是一天看得到頭的日子,他想出去闖闖拼一拼。”
張成是張大伯和張大娘的獨子,今年才過十八就要獨身一人去北境。張大娘的心情可想而知,可即使是這樣面對林初月,她臉上始終含著笑,彷彿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林初月心裡不是滋味。
雖說近年以來北境那邊要比十幾年前安定了許多,也有鎮國將軍在北境駐守,算得上是安定祥和,太平了好幾年的。
可即便是這樣也始終改變不了那是邊境的事實,邊境在往前去就是胡虜蠻人的境地,傳聞他們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兇狠可憎,生性野蠻好鬥。
在還未有鎮國將軍在的時候,北境那邊始終是不得安定邊境,百姓深受其害,就連他們這些不是邊境的人也有所耳聞。
張成才多大,就獨身一人去北境應徵。所以說他伸手在這十里八鄉都是數得上名號,可這樣的身手並不是用來在戰場上的,那是全然不同的境地全然陌生的環境,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並不是開玩笑的。
越這樣想著,林初月心裡越是難受。
她總覺得是因為那日自己的原因,才讓張大哥生了這樣的想法。
在他們張家村不是也挺好的嗎?衣食無憂,有自己的一畝三村安定地,可要比那北境好上太多。
若不是因為那天發生的事情,張大哥又怎麼會想到要去應徵呢?
張大哥可是張大娘和張大伯的獨子,他們夫妻二人辛辛苦苦十幾年才得的孩子,若是真要在那北境遭逢什麼意外……
她想都不敢想。
“阿月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樣難看?”張大娘看出了她心裡的愁緒,挽著她的肩頭輕笑,“阿月擔心他了?”
林初月心頭憋悶:“當然擔心了,北境那邊可要比我們這裡亂多了。”
不然為何連年以來那邊總有層出不窮的難民,雖朝廷總會有各種政策防控緩和一二,可這更是說明了北境那邊的問題。
“張大娘,您……有勸過張大哥嗎?”
這話一出口,林初月就覺得自己這句話實在是多餘了,那可是張大娘自己的兒子,他們可是母子這世上最親的人,又怎麼會不勸呢?
“勸過啊,可張成這孩子心裡堅定極了,我們勸他他也不想改,他和我們說了,到那邊會常寫信給我們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