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成這樣,江詢也是睡不下去了。
慢騰騰從桌上爬起來,纖長的睫毛抖了又抖,就是睜不開。
康以檸看他掙扎的痛苦模樣,忍不住笑,「你這輩子可咋整啊,以後你老婆要是半夜要生了,需要人陪,還得先把你背到醫院。」
江詢眼睛痠疼,十指相扣手背朝外,抵著眼皮試圖緩解。
腦子混沌隨口就應,「嗯,你記得背。」
這話一落,右前方傳來一聲笑出來的氣息聲。
頓時醒了。
秦可寶臉上的笑意還未消散,只見江詢揉著自己太陽穴的手一頓,剛才還像被膠水粘住的眼皮毫無徵兆地睜開,頭一個反應居然是偷偷地看了康以檸一眼。
似乎還有點心虛。
下意識眯了眯八卦的雙眼。
秦可寶心裡騰地一下,湧上一股不尋常的感受。
照理說,江詢以前為了懟康以檸,也沒少拿他倆是娃娃親,以後要結婚這個問題說事兒。
但哪一回,他不是一臉坦蕩,一副你敢點頭我就敢反悔的囂張氣焰。每每氣得康以檸跳腳,他還巍然不動的。
他現在這偷偷摸摸看人反應是什麼意思?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腦子不自覺地開始以月份為度地,過濾著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
秦可寶眼前放電影一般閃過無數畫面。
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住點什麼的時候,康以檸忽然一聲怒吼——
「你老婆要生了我還得負責把你背到醫院去?你還要點臉嗎?!」
秦可寶:「?」
「到底是你老婆還是我老婆?你能不能做個人?」
秦可寶:「………」
他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他檸姐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麼長的。
-?輕&吻&喵&喵&獨&家&整&理&
考完數學以後,陳秀榕來班級裡走了一圈。
嘴裡殷切叮囑著大家不要對答案,趕緊準備明天的考試。
康以檸聽話地從桌肚裡拿出英語課本,裝模作樣地翻到單詞列表處,還沒掃上兩眼,只等她前腳一走,後腳就緊張兮兮地拉著江詢要對答案。
按照文昭慣例,期中考試之後,隔週的星期天就要開家長會。康以檸雖說不能考得多好,但也絕不想讓賀寧在家長們面前丟臉,是以格外重視這次考試。
經過這段時間的補課,她能感覺到自己有明顯的進步。再加上張文輝押題十分有一手,這次考試眼熟的內容不要太多。
但人就是這樣,忽然優秀起來還有點不敢相信。
將手遞到江詢鼻子底下,康以檸催促道:「你先別看了,我把選擇題答案偷偷抄在手裡了,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用一根食指將她花裡胡哨的爪子推開。
江詢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老師後腳跟還在門裡,你就來找事兒?」
康以檸心情急切,根本不想理會他的揶揄。
半強迫地將筆塞進江詢手裡,她動作利落地撕了張草稿紙鋪在桌上。
「快,還有大題,大題你都是怎麼寫的,快寫出來我看看。」
動作連貫得前後都不超過三秒。
江詢握著筆氣笑了,「不記得了。」
「少放屁,」康以檸陰惻惻地磨了磨牙,「趕緊給我寫!」
江詢消極抵抗,「你怎麼確定我是對的?」
康以檸很想翻個白眼說他廢話。
自從他倆開始補課稍微有人盯著了以後,她就發現了這個狗東西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那就是,只要是他做過的,同樣知識點的題目,接下來不管題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