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瑤的鼻血還在止不住的流,潔白的毛巾被染出一大朵紅花。
木扶奕臉色大變,“李叔,去叫醫生過來。”
李管家掃了眼木槿“媽的,智障”的眼神,應聲出去打電話叫醫生。
許舟看著“受驚”過度的木蘭和受了傷的“岳母”,氣得怒瞪木槿。
正當他要像上次一樣怒罵時,木扶奕率先開口了。
“桑桑你到底在做什麼?”
蘇瑤見木扶奕這次不再像上次那樣包庇木扶桑,立馬委屈哭訴,“桑桑,你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受了委屈,但這麼多年我自認為對你問心無愧,你不能想當然地把怨氣全都撒在我和蘭蘭身上。”
聽到木扶桑還要欺負自己的心尖寶貝,許舟內心:這還得了?
立馬衝上第一線對木槿進行道德譴責,“木扶桑你這個虛偽歹毒的女人,只會人前扮委屈裝受害者,背地裡耍手段欺負人,敢不敢當面讓大家看看你醜惡的嘴臉?”
木槿如何不敢?
她好整以暇擦完手,隨手將毛巾甩在蘇瑤臉上。
角度之精準,力度之強,像是抽了蘇瑤一巴掌。
許舟一看這惡劣態度。
我草!
世上竟有如此囂張狂妄之徒。
在他們面前都毫不掩飾,可想剛才有放肆。
今天不好好治治她,以後還不得翻了天了?
木扶奕見她這副目無長輩的樣子,也是勃然大怒。
剛要說教她一番,木槿一個微涼的眼神掃來,“我收拾她是因為她出言不尊重我母親。”
猝然聽木槿提到他們的母親,木扶奕神色一愣。
蘇瑤神色跟著一變。
她知道木扶奕這人心軟手軟耳朵根子更軟,從上到下全是軟肋,其中就有他死去多年的生母。
回想剛才在門口得意忘形之下說的話,她立馬矢口否認,“我沒有,桑桑你不能因為我戴著你母親曾經戴過的項鍊,就隨意斷定我不尊重她。”
只要沒有證據,那就是拼演技的時候。
只可惜……木槿來木家走的每一步都是早有預謀的。
她挑眉拿出手機按下播放鍵,下一秒手機裡傳來一道清晰的聲音。
“我記得當時在會上我爸指明將這套珠寶送給我媽了。”
蘇瑤瞪大了雙眼,“!!!”
她從手機裡聽到了自己得意的笑聲。
“再說有沒有任何書面證據,證明這套珠寶就是你母親的,她是戴過,但只是個代言人而已。”
“她是木家的主母。”
“她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如今木家的主母是我。”
手機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短短几句,局勢立馬極限反轉。
從一開始的原配女兒單方面作惡欺負繼母,變為繼母活該被打。
再看臉上每一根神經都滿含委屈的蘇瑤和一臉坦然沒有絲毫掩飾的木槿。
究竟誰才是那位虛偽小人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