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下午是兩節體育課,許寄思沒來。
又翹課了。
對此鍾嫋嫋表示理解。
畢竟許同學昨晚被打得那麼慘,這要是普通人起碼躺床上三個月。
另外她有一丟丟小開心,因為沒了許同學,她就可以霸佔木槿的注意力了。
結果,她開心太早了。
她發現沒了許寄思,木槿的注意力竟然轉移到了許薇身上。
這許家的女人,怎麼一個個都那麼招人顯眼。
討厭死了。
不過看木槿眼底的陰鷙,八成是在想以後給這女人埋哪。
本就不是個什麼安分人的鐘嫋嫋見狀,來了興趣,“這許同學不在,許薇沒了欺負物件不得無聊死。”
唯恐天下不亂的她提議,“我們要不給她找點樂子吧。”
欺負人這種事,她最喜歡了。
“不用。”木槿目光一瞥,瞧見了一個熟人。
是佟珊珊。
她起身,似笑非笑地說:“這種事還輪不到我們來做。”
鍾嫋嫋眸光閃爍,看著木槿離去的背影,雙手做捧心狀。
她注意到,木槿剛剛用詞的是“我們”。
課休時間,體育館的雜物間正上演著一出精彩的表演。
“對不起啊!木大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個機會,讓我贖罪,有什麼要我去做的事你儘管吩咐……”
佟珊珊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平日高傲跋扈的姿態蕩然無存。
週末這兩天,佟業特意給她請了表演老師,在專業老師的嚴厲指導和害怕被割舌頭的雙重壓力下,她的這段哭戲都可以封神拿獎了。
情緒飽滿,表現生動,感染力強。
“從今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惹是生非,待人友好……”
“洗心革面?”
木槿輕笑一聲,打斷她入神的演技。
“那可不行。”
哎?
演得很投入的佟珊珊一愣,沒怎麼反應過來。
木槿俯看她,眉眼彎彎,話裡有話,“欺負人可是你的長項,你得好好發揮特長才行。”
哎?哎?
佟珊珊一知半解,“您,您什麼意思?”
“給你找點樂子。”木槿冷冷直言,“有個人,你什麼時候成功把她霸凌退學了,我就什麼時候放過你的舌頭。”
佟珊珊懂了,示意問:“那個人是誰?”
她腦中奔出的第一個答案就是木家二小姐木蘭。
結果,木槿的答案出乎她意料,“許家許薇。”
“哦。”想了想,又補充,“還有她身邊那兩個跟班。”
佟珊珊問:“龍桃恩和佩覺恩?”
木槿對她們姓什名什不感興趣,只問:“你能做到吧?”
“當然。”佟珊珊重重點頭。
在家族文化的薰陶下,她上幼兒園第一天就開始欺負人了,論霸凌放眼整個明川,她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木槿滿意出了雜物間,在外的鐘嫋嫋衝她挑了挑眉,“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木槿甩了她一個餘光,“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許薇這種價格的小配角哪用得著她親自動手。
體育課結束,操場附近的衛生間裡,許薇站在洗手池邊對著鏡子補散粉。
左邊龍桃恩洗著手,“今天許寄思沒來,這課上得好無趣啊。”
右邊佩覺恩抿了下塗好的口紅,“你們說那個許寄思到底在外面做什麼兼職啊?”
“還能是什麼?”許薇合上粉餅盒,嗤了聲,“八成是女承母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