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命令你殺了木扶桑。”
但她既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方。
當板寸男粗暴地甩給她一巴掌時,她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媽的,怎麼跟二爺說話呢。”
木蘭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手緊握成拳微顫著,花了五萬做出來的美甲深深陷入手心,臉色難看到什麼了極點。
不過是幾隻低賤的走狗而已,它們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她!!
週二爺看著她臉上扭曲的表情,聲音十分冷淡,“木二小姐我的忍耐和時間都是有限的,另外請注意你和我說話的語氣。”
優雅的貴賓犬和兇猛的牧羊犬本質上都是狗,誰又比誰高貴?
“該注意的人是你!”木蘭毫不示弱地瞪著週二爺,半警告半威脅,“那個人要是知道你擅自篡改了她的要求,讓木扶桑活著,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等那個人見過活在地獄的木扶桑後,她會感謝我的。”
週二爺語氣微諷,話裡神情都沒有一絲畏懼,明擺著不怎麼把那個人放在眼裡。
板寸男抱臂神色同樣不屑,見木蘭半天不起來,忍不住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腳,惡聲惡氣道:“沒聽老子剛才說警察要來了嗎?還t不利索爬起來快滾。”
“就是!”
突然有人跟著附和一聲,聲音悅耳動聽,也冷不丁得有點嚇人。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剛才還昏迷的木槿不知何時醒來,手腳上的繩索被解開,正抱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瞬間,三支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木槿。
面對眨眼就可殺死自己的危險,她眼皮抬都沒抬一下,泰然自若繞著牆走了幾步,調了90°方向,與週二爺面對面。
被無視的三人自尊心受到侮辱,恨不得立馬扣下扳機殺了對面這個看起來狂妄的女人。
不同於進入高度戒備中的他們,週二爺從始至終都穩穩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不見絲毫慌亂。
但木槿知道,這人內心其實已經慌得呀皮,緊繃得像一隻隨時可以發動進攻的野獸。
“木小姐早就醒了。”週二爺肆意打量著她。
呵!好一句故作高深又毫無意義的話。
木槿抱著手靠在牆上,揚起頭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是啊,本來想多聽一會你們在聊什麼,但這不是警察馬上就要來了嗎?留給我解決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話尾倏爾轉冷,少女眸底的笑意被徹骨的森冷取代,強烈的殺意騰騰襲來。
作為手上邪惡勢力遍佈全國的碼頭第一惡霸,週二爺可不是嚇大的。
可此時此刻,少女只一個眼神,便讓他脊背瞬間竄出一股寒氣,從腳底冷到天靈蓋。
顧不得分析,他本能一聲命令,“動手。”
話音未落,木槿身影轉瞬移動,眨眼之息,距離她最近的一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扭斷了脖子。
奪過對方的消音槍,順勢回身連續四槍解決對面一人,同時一個側踢,板寸男手中的槍四散紛飛,抬手又是四槍,無聲無息地終止了他的生命。
在對方屍體倒下之際,木槿抽出他腰間的匕首,偏頭躲過耳畔飛來的一顆子彈,傾身上前。
伴隨著兩道交叉凜冽的冷光劃過,週二爺的雙手瞬間脫離了他的身體。
他悽慘地張開了嘴,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未發出,後知後覺間半截舌頭又不易而飛,最後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肺中。
刺中心臟幾秒人會迅速死亡,但刺入肺部不會立刻死亡,而是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痛入骨髓的呼吸,在生不如死的漫長等待中一點點嚥氣。
是一種不用搞得血呼拉差,也能折磨死人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