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回身看著保鏢,純純的小鹿眼裡是瘮人的冷,看得保鏢心底猛然顫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的視線落在女人的尖頭高跟鞋上,
耳邊是女人平靜卻尖利的聲音。
“有句話叫鞭長莫及,記住現在是在明川,你該懼怕的人是我。不想明天被我以左腳先進木家為理由辭退,就乖乖地在門口等著。”
保鏢這次不死心眼了,聽話地留在了門口。
“是,小姐。”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打工的,別那麼為難自己。
木蘭笑了笑,轉身獨自一人走進了醫美會所。
她是這裡的頂級VIp,有專屬的護理室和私人美容師。
VIp護理室裡,木蘭仰臥在治療床上,她今天做的是光子嫩膚,女美容師正在為她臉上塗抹冷凝膠。
頭頂的光刺進她的眼底,讓她很不舒服,本就煩躁的心情更甚。
她紅唇輕啟,“木扶桑沒死,探戈沒能殺了她,看來得我親自想辦法了。”
“你殺不殺死她的。”旁邊有人接過她的話。
女美容師手上動作不停,“那個女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別作死。”
“那你就能了?”木蘭哼笑。
美容師上好凝膠,起身調整儀器引數,“我又沒說我要殺了木扶桑。”
此話一出,木蘭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諷刺。
“我沒記錯的話,一開始好像就是你讓木蘭找人去殺木扶桑的吧。”
“這一切源頭可是你挑起來的呢。”她笑看美容師,紅唇微動。
“禾坊。”
木蘭笑意不明地念出了眼前這位美容師的名字。
道出了她的身份。
正是那位隱藏在G國的禾家三小姐,禾坊。
“我殺的是以前的木扶桑,和現在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禾坊眼底波瀾不起。
“但她會殺了你,替原來的木扶桑報仇。”木蘭眼神冷了冷,“她知道你的存在。”
不談死去的上一任木蘭,據她得到的訊息,玉英死前曾遭受過殘忍的虐待,八成是木扶桑在逼問他一些事的過程中留下的。
再根據她對玉英的瞭解,那骨氣值,估計在第一刀後就痛哭求饒,把什麼事都交代了。
好在,禾坊作為四季春總部副經理候補人,在G國的身份是機密,玉英不知道。
木蘭目光一轉,定在禾坊身上。
燈光在她的眼底打下一陰影,晦暗不明,“你不能坐以待斃,我可以幫你,我們聯手對付她,一定可以殺了她。”
禾坊不動聲色避開了她的目光,“主動出擊只會激怒那個女人暴露自己,應付那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起來藏好。”
“再說,她就算找到我也殺不了我,就像她沒辦法對你動手一樣。”她調整好資料將儀器下拉,“所以離那個女人遠點,別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