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紀雨淮吃笑了。
江川再天生自來熟,再熱情也被這兩個字弄得下不來臺。
他皺眉問紀雨淮,“現在大學生都這樣嗎?”
好拽啊!
像極了青春期的叛逆少女。
來到醫院,檢查需要登記,江川知道了少女的名字。
“許寄思,你名字挺好聽的。”江川誇道。
少女冷冰臉,“我討厭我的名字。”
每個字她都討厭。
江川:“……”
這話題算是徹底聊不下去了,
確認過了,眼前的少女是有幾斤反骨在身上的。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
許寄思沒有內出血,只是右臂輕微骨折,背部與腹部有幾處擊打傷。
江川瞭解情況後一反常態沒有詢問她,因為他知道問了對方也不會說。
他向護士借了紙和筆,寫下自己的手機號將紙條遞給許寄思,“這上面是我的聯絡方式,記住有困難找警察,別自己硬扛。”
少女沒有接。
他就舉著。
無聲片刻,許寄思最終接過名片,連聲謝謝也沒有。
走廊口,紀雨淮沉眸看著少女。
當聽到許寄思這個名字時,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前世,他曾經問劉桀,木槿與江川為何水火不容。
劉桀的回答是,因為江川的前搭檔——薛寄思。
許寄思,薛寄思,會是同一個人嗎?
出了醫院,江川叫了輛車送走少女後,重新回到了紀雨淮車上。
他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紀大哥,耽誤您時間了。”
“沒事。”紀雨淮打火開車,“沒想到,你還真是熱心腸。”
言外之意,那少女拒人於千里之外,你那臉也能貼過去。
江川謙虛一笑,“做警察不就是為人民服務嗎?”
紀雨淮聽出這話是他發自肺腑的,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空話。
他心裡有什麼東西被動搖了一下。
很快車開到了楓葉小區附近,江川指了指前面一個路口,“紀大哥我就到那下車,今晚真是謝謝您了,說好了下次我請您吃飯。”
紀雨淮嗯了聲,目送他下車。
他看著江川離去的背影,神色幾番糾結。
目光一轉,他看向車內的木槿花,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龐,恨意迅速侵佔了他的心頭。
他眸光陰冷,隨後下了車。
江川正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
這時,旁邊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你是……小川?”
江川聞聲一看,“洛奶奶?”
這不是南門花店店主嗎?
洛奶奶見真是他,立馬眉眼慈祥,“快有一年沒見你了,在外實習回來了?”
“嗯,我正式工作被分配到明川了。”江川低頭笑了笑,注意到了對方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連忙伸手去接,“洛奶奶,我來幫您拎。”
洛奶奶婉拒,“不用,我拎著就好,也不重。”
“我來拎吧,剛好順路,您就別和我客氣了。”
江川接過,臥槽!好重啊!
洛奶奶笑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永遠這麼熱心腸,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江川被誇得不好意思笑,殊不知,此時他的身後一隻手不知不覺地朝他後背貼去。
前方,路上汽車正在飛速疾馳,不遠處一輛大卡車駛來。
二十米、十米、五米、……
身後的黑手猛地一推……
卡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