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淮似哀似怨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飛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木槿也抓緊時間來到了東室。
東室是個特殊的地方,這裡不像西室是一間間鐵籠,而是一間間設施齊全的小房間。
被關在這裡的人都是不久後會被放回去的。
玉家做事無所不用其極,有時為達成一些目的,會透過綁架來威脅勒索。
所以被綁來這裡的人要麼家世顯赫,要麼就是家裡人非同一般。
整個東室只有一間上了鎖。
木槿開啟門鎖,當看清房內被關之人的長相時,她愣了下。
房內關押著一個病弱的美少年,脆弱精緻的樣子讓她一下子想到了老頭。
不過林曄給人的感覺是精緻易碎的脆弱,沒有一點娘氣。
而眼前的少年則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感,帶著一股受氣。
他病殃殃地窩在床上,雙頰透著潮紅,一雙漂亮的杏眼,好似蒙了一層水霧。
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生得溫柔極了。
不是女人,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少年看著木槿手中的槍,身子蜷縮了一下,彎著腰咳了兩聲。
木槿走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木槿,一雙瞳仁像浸了水的黑寶石一樣透亮。
“帝雲辭。”
他聲音低低的,軟軟的,就像一團。
說的是G國話。
帝姓G國僅有一家,木槿一下子就猜出了少年的身份。
那位被綁失蹤許久的帝家小少爺。
時間僅剩不多,她直接了當地說:“我可以救你出去,但作為回報你得報答我。”
一聽可以出去,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極其虛弱地點了下頭,“好。”
前腳剛點完頭,下一秒他就被木槿直接一把打橫抱起。
少年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咳咳咳咳……”
他咳得眼睛耳朵尖都紅了,“我可以自己走。”
羞澀的樣子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
木槿掃了眼他這個弱柳扶風的樣子。
很嫌棄。
估計在炸彈爆炸前,撐死了也就走個十米的樣子。
“你可以個鬼。”
木槿嫌棄抬手,一掌劈暈了帝雲辭,隨後抱著人飛速離開。
這時,身後的床鋪上反射起一道亮光,鏡頭拉近,是一枚羅盤。
幾分鐘後,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衝擊波從身後襲來。
在地道崩塌的前一秒,木槿抱著少年衝了出去。
來到外面,她尋視一圈,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輛汽車上。
“出來吧。”
話音剛落,那輛車的車後走出一人,是剛才在地牢中救出的女人。
她遵守了諾言,逃出來後沒有獨自離開。
女人捂著胸口走上前,呼吸略顯急促,像是喘不上氣般,神色既虛弱又痛苦。
木槿收眼心知肚明。
在地牢,女人用帶著傷口的手拉住自己的那刻起,她就中了“氣味獵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