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來到月底的最後一個週日,再過六天就是黃泉集會了。
木槿接到帛曳通知,說花姨和禾坊會參加。
花姨參加在木槿預料之中,但禾坊是在意料之外。
很好,木槿正愁找不到她人。
看她這次怎麼弄死對方。
紅獄、玉京子、花姨加禾坊,木槿當晚工作量又增加三分之一,她一個人應付不來,於是下樓去找林曄。
來到客廳不見人。
“老頭?”
林曄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怎麼了?”
最近林曄改良了藥劑,每天晚上都在泡浴。
木槿走到浴室門口和他聊,“這次黃泉集會禾坊會參加,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墨拉剛和我說。”他問:“你想對付她?”
“嗯。”木槿直言,“我想殺了她,有什麼方法沒?”
浴室裡,林曄斬釘截鐵地回:“沒有。”
木槿咬了咬後槽牙,“你替我想想辦法。”
威逼加利誘。
“我給你報酬。”
這個真沒有。
“你就是陪我睡,我也沒有辦法。”林曄為難,“禾坊的資訊一片空白,完全找不到任何把柄。”
花姨好歹有把柄,可以拉下臺來對付,但禾坊不行。
木槿聞言心口堵著一團不上不下地氣,前世四季春秩序崩塌G國被毀是壞事,如今四季春秩序完好無損,她卻被困手困腳。
煩人!
木槿指望不上林曄,打算回去想些歪門邪路的法子,剛轉身。
浴室裡傳來林曄的聲音。
“老婆,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木槿偏頭,“幹嘛?”
“我要實驗新藥,不清楚會不會有副作用。”
他的嗓音帶著被水汽浸透後的微啞,似求似誘,“你能待在我身邊嗎?”
木槿揉了揉耳朵,推門進入,一眼對上了林曄的目光。
此刻的他平躺在浴池裡,渾身沉浸在黑色的藥水裡只露出一張臉。
他微微轉頭,烏墨般的眸子閃著水光。
木槿走過去,看到了放在池臺邊的藥箱,她拿出藥問:“要我幫你打嗎?”
“要。”
“怎麼打?”
林曄調節了一下浴池底座,微微坐起靠在池臺邊,“頸動脈注射。”
他微微偏頭,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頸,木槿坐在池臺邊打藥時注意到他面板下的血管翠綠翠綠的。
她邊推藥邊問:“你又發病了。”
林曄淡淡“唔”了聲,“基本每隔一天都要發作一次,真想把凌淵趕回t國。”
尤其是最近凌淵三番五次找各種話題私信木槿,約她出去。
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真當他是死了。
所以在轉眼帶過的這段時間,他其實私下底找了凌淵好幾次麻煩。
和木槿一樣,他也受四季春規則的約束不能直接殺了凌淵,只能任其對方嘲笑他。
他笑林曄和木槿不是真正的夫妻,他笑林曄做再多木槿都不會喜歡他。
林曄可以把控很多事,但在對木槿的感情上,他沒有自信,惴惴難安。
木槿拔掉針管,問他感覺如何。
林曄感覺有些困,他偏頭枕在木槿的腿上,微微閉眼,像一隻安靜溫馴的小獸。
“老婆,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