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想要住的地方啊。”
等她以後和老頭離婚搬出去,她也要買一套這樣的房子住。
夜風吹舞她的長髮,月色落在她曼妙的身影上,勾勒出一副美人畫卷。
身後,紀雨淮擒著笑走來。
他將一杯熱好的牛奶遞到她手中,“喜歡的話,可以搬來住,正好主臥空著沒人住。”
當初買房子時,中介問他想要什麼的房子,他想也不想,“最高的。”
因為前世那個沒有“家”的少女曾對他說:“清水,我以後一定要住在這世上最高的地方。”
“好啊,等後面有機會再說。”木槿沒和他客氣,一口應下。
紀雨淮看她,少女還保留著以前的習慣,喜歡伸舌尖舔嘴角。
他笑著感嘆,“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重生成了木家大小姐木扶桑。”
難怪先前幾次與她接觸,總是時不時感到莫名的熟悉。
他早該想到的,餘憶口中那個和他一起重生的人就是她的。
畢竟他們是一起死去的。
想到這,紀雨淮問木槿,“你是哪一天回來的?”
木槿說了隆山那晚,“你呢。”
紀雨淮對了下時間,略點頭,“我是和你一起回來的。”
一起?
木槿頓住。
都說早死早投胎,紀雨淮怎麼還在奈婆橋被“扣押”了一年?
紀雨淮見她這表情,笑說:“很奇怪嗎?我們是一起死的,自然會一起回來啊。”
“一起死的?”木槿詫異,“你不是死在了軍工島嗎?”
紀雨淮搖頭,“我那時被一發流彈擊中,昏迷過去,江川發現了我把我帶離了戰場。”
“反倒是你。”他眼神有些幽怨,“軍工島一戰後就下落不明。”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但他不信。
他不信她會死。
那個人就是死也不會死得屍骨無存。
“我後來找了你好久。”紀雨淮垂眸盯著木槿,“最後好不容易查到你在一座島上,結果趕過去就看到那座燈塔在著火,我衝進找你,然後……”
他停住沒繼續說。
木槿似是感慨一聲,有些內疚,完全想不到清水是為了救她死的。
她將這一切都怪到了江川頭上,這個狗雜,救了她搭檔也不吱一聲。
害得她找人掉隊被偷襲,差點被鯊魚活吞了。
死亡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兩人皆在心底嘆息沒說話。
紀雨淮隨即輕笑一聲打破沉寂靜的氛圍。
他轉了個話題問:“所以你不回來是以為我死了?我還以為我是被你拋棄了呢。”
“怎麼會。”
木槿注意到了他眼底的苦澀,“要是知道你還活著,我肯定會去找你的。”
她前世的朋友一隻手數就夠了,清水算一個。
一句話讓紀雨淮眼底的陰霾一掃而光,嘴角弧度壓了壓。
壓不住。
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