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劃過一絲疑問和謹慎,語氣如常,“你幫我選就好。”
木槿從他手中接過酒杯,規規矩矩地不敢觸碰到他。
她選了款最貴酒,倒好遞過去。
“你的酒。”她頭也不抬。
耳邊,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去接。
下一瞬有什麼東西觸碰到了她的指尖,一股冰涼的寒意順著毛孔滲透進她的血液。
是凌淵的手指。
木槿心頭一跳,下意識抬眼,撞進了男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雙能勾進人骨子裡的狐狸眼。
眼形狹長但很大,眼頭向下勾圓,眼尾向上高翹,眼白分明,讓眼底的媚意,如清池底的魚,直白又赤裸。
前世凌淵的眼睛受過傷,常年戴著黑冕遮目,木槿只在他以前的照片中看過他的眼睛。
對比照片,現在的這雙眼睛彷彿注入了靈魂,一收一斂間就像一個勾人魂魄的深淵,引人靠近墮落。
木槿呆住了,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的眼睛看。
另一個男人大笑出聲,“瞧!這女人看凌少看呆了。”
木槿眨眨眼回神,收斂起肆無忌憚的目光,低頭裝作一副羞澀的模樣。
凌淵饒有興味地看了她一眼,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指著桌子最裡面的酒,“我要喝那個。”
木槿彎腰伸手去拿,胸口的碧玉戒指吊墜劃出,在昏暗的燈光下晃動著綠光。
凌淵雙眸微微一凝。
木槿將倒好的酒遞過去,“你的……”
剛開口,手腕被人猛得拽住,伴隨著酒杯落地的碎裂聲,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拉起。
天旋地轉間,她被凌淵翻身壓在了沙發上。
木槿大驚,身體條件反射,直接伸手朝男人脖頸襲去。
指尖觸碰的那一刻,男人冰涼的膚感讓她的理智猛然迴歸。
剎那間,她像觸電般縮回了手,捂著心口一陣後怕。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失手殺了她的救命恩人。
身後的女保鏢見木槿收回手,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回落。
包廂裡另外兩個男人看著凌淵將少女撲倒的一幕,不約而同地舉著酒杯定格在沙發上。
玉朧張著嘴,滿腦子都是死定了!死定了!
要是凌少真收了這少女,回頭這事被禾家大小姐知道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定會找人扒了他這個始作俑者的皮。
沙發上,一男一女姿勢極其曖昧。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少女壓在身下,修長的腿卡在少女的腿間,炙熱的胸膛幾乎要貼住她的胸口。
凌淵俯看著少女臉上的無措,嘴角勾著不明所以的笑容。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撫上少女纖細的脖頸,慢慢收攏。
脆弱的命脈被人一手掌握,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是足以致命的危險。
木槿竭力壓制著反抗的慾望。
她偏過頭,避開凌淵直視的目光。
他離她太近了,從未有過的近。
像一隻突然侵犯進她領地的野獸,讓她措手不及。
“你叫什麼名字?”
凌淵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木槿。
“我叫小美。”木槿回答他。
“呵呵……”
凌淵低低地笑了聲。
下一秒,桎梏住木槿的手鬆開,然而未等她鬆氣,冰冷的指腹竟然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劃去……
當探進襯衫領口的瞬間,木槿一把捂住胸部,制止了對方的行為。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凌淵。
要知道上一個試圖這麼做的男人已經被她活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