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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
她殘忍的明知故問。
程桀僵硬地拭去桌上那滴溼潤,緊握在掌心,轉身時已經換上滿不在意的神態,玩笑輕佻:“喻醫生藏得挺深啊。”
也並不承認撲了空,嘴硬成唯一的保護。
如果忽略他眼圈周圍不正常的紅,可能會顯得更加雲淡風輕一些。
櫻桃沒有拆穿,也沒有反駁,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給他,“謝謝你送給我媽的禮物,卡里的錢應該夠了。”
程桀心情本就壞到極點,沒想到喻櫻桃一點不肯讓他好受,緊追不放把他往死裡搞。
望著她如水般沉靜的眼眸,程桀竟然想笑都笑不出來。
嗓子裡像卡著一根刺,不上不下,刺穿咽喉,疼得讓人鼻酸。
他垂下眼,又別過頭,死死咬著口腔裡的軟肉,好不容易才逼退眼眶中的溼。嗓音冷,極其嘶啞:“想跟我兩清?”
“是。”
程桀忽然大步逼近將她困在沙發一角。陰白的臉,他眼圈溼紅,因為憤怒,額頭有青筋在鼓動,話從牙縫裡擠出來,“給錢怎麼夠,我要其他的!”
他這樣子陰沉得怪可怕。
櫻桃卻始終維持平靜,“讓你如願的話,以後就不會再纏著我?”
程桀快被氣瘋,哪裡還有思考的能力,咬牙切齒冷盯著她,“是!”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他惡狠狠說著最曖昧繾綣的話。
櫻桃沉默了一瞬。
程桀知道她不會給,肯定又要用慣會的溫柔伎倆讓他投降,程桀打定主意絕不上套,沒想到她說:“好。”
程桀愣住。
他所有的不甘和憤懣被這句話堵回去,好像都變成一臺心跳加速器,胸腔裡紊亂的震顫讓他頭腦空白,竟有點手忙腳亂的退開。
燭光籠罩著她臉,多了一層淺淺的柔美婉約,也許是剛才的對話為氛圍做好了鋪墊,房間裡氣溫蒸騰,往常清靈的美人這會兒看著格外嬌媚,只是輕輕一抬眼,他就有點神魂顛倒。
程桀口乾舌燥,呼吸翻湧成急促,但他仍舊不理解,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櫻桃溫柔而平靜:“你想做的事,我願意。”
19 我現在可以痴心妄想了嗎……
百葉窗裡穿進風, 燭光搖曳,櫻桃睜開霧濛濛的雙眼,望著窗外黑漆漆晃動的樹梢出神。
掐在脖子上的大掌並沒有太用力, 捏過她下巴便突然地封住那飽滿的唇。
比吻重,像侵略和掠奪。男人含著她下唇吮,咽喉裡吞嚥的聲音性感。
比咬輕, 每次牙齒刮過唇瓣嬌嫩的地方都會用舌尖輕舔安撫。
很霸道,程桀掐住她腰, 將她牢牢摁住, 不准她掙扎猶豫, 不准她分心想其他事。
他掌心炙熱, 體溫滾燙, 呼吸暗沉洶湧。
櫻桃想了想,環住他的肩。
程桀立即一頓,更加用力地圈緊她腰。
程桀應該慶幸,好在停電, 好在燭光並不明亮, 櫻桃並不能看清他眼中的狼狽。
他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感到可悲。
她竟然因為想和他撇清關係, 答應和他做這種事。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不會拒絕的。
“有那個嗎?”
黑暗中, 他的粗喘讓她臉紅。
櫻桃茫然:“什麼?”
男人貼著她耳朵笑:“套。”
“……沒。”
他慵懶地嗯了聲, 低笑命令:“親我。”
櫻桃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