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放開她了,舌尖沿著她的唇瓣描摹,溫熱的呼吸纏綿,刺激著一大早的荷爾蒙,貪戀地親吻著她,指尖纏繞著她的長髮,探進她微微敞開的睡衣領口,輕揉著她的胸口。
許昕還在昏沉的睡夢中,只覺得一陣酥麻感像電流般激盪著全身,淺皺眉心,軟軟哼唧一聲,翻了個身從林若白懷裡脫開,這個過程裡,還不忘一腳把蓋在身上的被子踢開,像一隻小蝦米似的,弓著腰背對著林若白。
林若白從後邊貼上,圈住她的腰,緊貼進懷裡,許昕頭髮很長,又密,鬆軟,鋪灑在床上,他光裸的手臂上,癢癢的。他撥開她的頭髮,淺吻她的後頸,耳朵,隔著薄薄的衣料,親她的後背,許昕被又酥又麻的癢意弄醒了,半睡半醒間,翻身鑽進林若白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比小貓還要黏人。
許昕醒來以後,身邊床位空著。她肚子有點餓了,睡得迷迷糊糊醒來,摸到林若白不在身邊,就想去找他,爬起來赤著腳走到門口。她畏熱怕冷,夏天大多數時候都喜歡光著腳在家裡跑。地板很乾淨,定時都有阿姨打掃,赤著腳在地板上走涼涼的很舒服。
許昕在門口頓住腳步,想起林若白不讓她光著腳在家裡亂跑,她免疫力弱,容易著涼,生病就很麻煩,她重新折回去套上拖鞋走出房門。
廚房裡傳來香味,食物在鍋裡滋滋冒著熱氣,微風裡布簾晃動,熟練快速的刀切聲,料理臺前,男人身穿白色棉布t,褲腳挽起一截,露出精緻腳踝,背對著許昕,微微躬著腰,認真又專注,處理著食材。
窗外蟲鳴鳥叫,一天當中最清新動人的陽光灑進來。黑髮、白衣、黑褲,最清新動人的一抹光影,色調和諧,白的晃眼,美好的晃眼。
畫面實在太過唯美,許昕靠在門框邊,連呼吸也不由自主緩慢漸漸起來。站了片刻,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從林若白背後,踮起腳,沾過水微潮冰涼的手心矇住他的眼睛。
他弓著腰,她踮著腳,伸長雙手,輕而易舉就觸及他的眼睛,她不說話,一說話就露餡,她才不說呢,讓他猜。
早晨的陽光還不是那麼濃烈,白色的布簾掛下一半,窗外是一片湛藍清澈的天空。男人放下手裡的刀,輕輕覆在女人的手背上,握住,開啟她的手,笑:“起床了?”
他的笑聲很輕,低低的,寵溺感滿滿,漾在鍋蓋咕嚕咕嚕冒氣的聲音裡,在細微的風聲裡,別樣好聽誘人。
“餓了嗎?”林若白問。
許昕手從他眼睛上拿開,從後面抱住林若白,貼著他的後背,使勁地踮起腳,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嗯,做什麼好吃的?”
林若白下巴揚了揚,讓她自己看。然後抓過一個聖女果送進她嘴裡,許昕張開嘴巴咬住,飽滿濃郁的汁液隨著咬破的果皮在齒間逗留。
上面抹了漿,酸酸甜甜的,是許昕最喜歡的味道。
“好吃嗎?”他側頭,繼續著手上的活兒。
“好吃。”許昕滿足的砸吧著嘴,順便東瞅一眼西看一眼,感覺他一個人忙來忙去的,她也不能只吃不幹活吧。
“我能做什麼嗎?”許昕問。
“快好了,”他把做好的蛋糕放進烤箱,設定好時間,轉頭對她說,“出去等我。”
許昕不捨得走,想了想說:“你一個人在這裡會很無聊的。”
林若白繼續忙別的,介面說:“不無聊。”
本來她以為他會贊同她的意思,那她就可以說“我陪聊天啊,反正我也沒事幹啊”,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許昕就給自己找臺階下,“小白白,你知道什麼是送命題嗎?”
“送命?”林若白當然不知道,側了側頭,眼神問許昕。
看來真的不知道,許昕露出一副“哈哈,你終於也有不懂的時候了”。
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