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白比她高出一個頭,許昕提起裙子,踮起腳伸長手夠手機,嘴裡叫:“林若白,你這小人爛人,還我手機,手機還我,陳夢,你趕緊給我掛了!”
電話那頭的陳夢咬著被角吃吃發笑,這出戏還沒看完,她才不掛呢。
林若白手稍稍一抬,眼睛微微眯起,“小人?爛人?”
許昕壓根夠不著,抬高手也夠不著,裙子掉下去,妨礙她的動作,真礙事。
許昕靈機一動,兩腳踩在林若白的鞋子上,腳底下足力道,不怕死道:“對,小人、爛人、就知道欺負我,就是你——”
話還沒說完,許昕被攔腰抱起。
“啊啊啊啊殺人啦!有人要謀財害命啦!!!!”許昕驚恐大叫。
“閉嘴。”鬼哭狼嚎被男人冷淡打斷。
與此同時,許昕被他緊扣著雙肩,一個翻身,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伴隨著林若白話音落下,一記強制霸道的吻封住了許昕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遠處,吳教授一行人用完餐回去,到處找林若白和許昕遍尋不著,楊教授樂呵呵道:“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事,我們回我們自己的。”
路過洗手間,吳教授說:“你們先下去,我去放個水。”
於是吳教授就進去了。
恰巧撞見了如此香豔的一幕。
*
許昕墊著腳,腿線緊繃,兩手抓著林若白的襯衣,將他往下拉,衣服被她揪的皺皺巴巴。
林若白握住她的手腕抬高掛住脖子,將她全身的重心往自己懷裡壓。
呼吸不分彼此,舌尖描摹柔軟唇瓣,難以壓抑的嗓音帶著某種禁慾:“喝酒了?”
他的問句一般不是問句。她喝沒喝酒,他親都親了,嘴裡有沒有酒氣怎麼不知道,還用得著問,所以答案是她根本沒喝酒,剛才所謂的喝多了頭暈要昏倒全都是演戲。
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許昕睜開眼睛,舌尖從微微張開的唇瓣中調皮一探,勾住林若白的舌尖往裡拽,好像在說你快進來瞅瞅我,就在林若白上勾之際,忽然地輕輕一觸他的舌尖,脫跳回,緊緊閉上嘴巴,挑眼看他。
勾引。
撩完就跑。
一點兒都不意外,這是許昕的作派。
林若白氣極反笑,不緩不慢探身捏住她的裙角,手掌往上一推,至腿根。
許昕之前打算和林若白大戰三百回合拼個你死我活,裙子太礙事了,被她自己提到膝蓋上面,結果反而被林若白這小人利用了。
她心裡一驚,有點意識到林若白想幹嘛,不知道他真的假的,這可是在酒店的洗手間,公共場所,他都敢亂來嗎????
想也沒想地抓住他的手。
手指剛觸碰上林若白的手背,被林若白反握進手掌裡,掙扎,他力道更緊,低下頭咬住她的唇,許昕吃痛悶哼一聲,林若白趁虛而入。
直到真正接吻,許昕才有一種漸入佳境的安心感,也不再鬧騰了,和他一起沉溺其中。
他口裡淡淡的酒氣包裹著許昕,說不上為什麼,很熟悉。上一次和他接吻,像是在上個世紀那麼遙遠,她一直想問,但沒有問出口的話,找不到機會問,也知道他不會說真話。
緊緊揪著林若白的衣服,他的膝蓋頂進她的兩腿之間,喘息不止,凌亂不堪。
這個吻很漫長,漫長到許昕以為,這輩子都要和他在這裡度過了,這輩子他都不打算放開她了。
直到身後響起一串腳步聲,兩個沉醉在愛河中的年輕人並不知曉,他們的吳教授被眼前的這幕震驚了。
一張老臉漲的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當場。
林若白背對著恩師,將許昕抵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