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無法如實相告”。
莫非黑氣和天道有著某種聯絡?可它為什麼獨獨找上裴渡?一路上她和裴渡交換過資訊,據他所言,黑氣曾稱他是個“小偷”……他究竟偷走了什麼?
她想不出來。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先挺過這一出人物設定的烏龍。
謝鏡辭慢慢撫上了他的背。
女子的手掌溫溫熱熱,只有小小一團。她力道不輕不重,一遍遍劃過裴渡顫抖不已的脊骨,每一次的移動,都引出爆裂散開的電流。
這是種極好的舒解方式,然而撫摸只能流於表面,無法撫平身體裡躁動的熱流。
謝小姐越是觸碰,越無異於飲鴆止渴,他嚐到了一點甜頭,就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更多,貪婪的渴望無窮無盡,幾乎要撕裂神經。
裴渡把臉深深埋在她頸窩,用力吸了口氣。
是屬於她的氣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他感到安心。
他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浮現在識海里的強制性字句,哪些是自己真心實意想要說出的言語,胡亂地叫她:“……謝小姐。”
那聲音響在頸窩,又低又軟,伴隨著滲入骨髓的熱氣,讓謝鏡辭渾身發軟。
這根本沒人能把持得住,僅僅聽上一句,就能讓她的整顆心臟都為之顫抖。
她看慣了裴渡臉紅害羞的模樣,未曾經歷過這般被動的撩撥,作為一個在此之前母胎單身的感情白痴,只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以防心跳太快,轟地衝破胸腔。
可裴渡這樣痛苦,她見了也同樣難受,只想讓他快些好起來,唯一的辦法,只有硬著頭皮上。
單純的撫摸似乎並不能讓他得到滿足,謝鏡辭穩下心神,語氣溫和:“裴渡,別急。”
少年沒說話,下意識點頭。
然後在下一瞬,陡然抓緊她肩膀。
――源源不斷的靈力悠然湧動,自謝小姐掌心傳入他身體之中。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著每一寸感官,帶了無比舒適的清涼氣息,漸漸熄滅叫囂不已的熾熱火焰,讓他情不自禁發出低低的、令人羞恥的聲音。
裴渡短促地吸了口氣,旋即咬緊下唇。
因為隔得近,呼吸聲也就格外明顯,謝鏡辭能感到他的呼吸一點點加重,帶著止不住的輕顫。
他快要無法動彈,原本握劍的、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抓在謝鏡辭衣衫,因為不敢太過用力,手背上血管若隱若現,泛著淡淡的青。
這是不對的。
可裴渡想,他似乎愛上了這種感覺――能肆意索取謝小姐寵愛、毫無顧慮的感覺。
“謝小姐。”
他循著腦海中的字句出聲,在極度羞恥下,嗓音低不可聞:“我摸起來舒服嗎?”
他在說些什麼啊。
這也太、太――
不知羞恥,惡意引誘,毫無劍修風骨,可恥至極。
裴渡長睫驟顫,把頭埋得更低。
謝鏡辭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甫一聽見這句話,腦袋裡砰地一晃。
這也是系統給的臺詞,她當初就是看到這句話,被驚得頭皮發麻。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它從裴渡嘴裡親口唸出來……
她是當真被撩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回了聲“嗯”。
她總算是明白了。
每句臺詞都有它存在的意義,無論是看起來多麼矯揉造作的言語,只要撞上動了情的人,就自有勾人心魄的魔力。
撩人的不是那些話,而是說話的人。
“謝小姐。”
裴渡嗓音悶悶,許是覺得冒犯了她,低低道了句:“對不起。”
他身上的顫抖似乎減弱了一些。
惡毒女配引誘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