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很強,很牛,是個很強無敵的狠角色。你倆要是搭戲,絕對能拿奧斯卡影帝影后。]
她哪是想要問這個。
謝鏡辭不悅地翻了個身,皺起眉頭。
跟前突然靠近一股樹木香氣。
謝鏡辭一動不動,被子下的雙手忍不住暗暗捏緊。
[我知道了!]
系統又是一笑:[你不是想知道他對你是何心意嗎?如果他來偷親,就肯定心儀於你――小說電影裡都是這樣,一試一個準!]
偷――親――?
謝鏡辭一顆心臟呼啦啦懸到喉嚨。
裴渡真會那樣做?不可能吧?可是倘若他當真做了……是臉還是其它地方?
一股溫和的熱氣慢慢靠近,盤旋在她頰邊,從額頭到鼻尖到下巴,雖然並未真正觸碰,卻在毫釐之距的地方細細描摹,勾勒出她面容的輪廓。
謝鏡辭覺得自己在被一點點蒸熟。
想必裴渡一直都記得,她那個被噩夢所困、孤獨無依的謊話。
因此他才會在整日勞累後捨棄休眠,安靜坐在床前,見謝鏡辭皺眉,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
少年人的嗓音已經褪去沙啞,清如盈盈皎月,極認真地對她說:“別怕,我抓著你的手。”
言語究竟能不能透過耳朵進入夢裡,謝鏡辭並不知曉。
然而在這片靜謐夜色中,循著他的聲音,有什麼東西正中靶心。
砰砰直跳的心臟橫衝直撞,轉瞬之間,被揉成蜷縮著的皺巴巴一團。
那個一直困擾她的難題,不必詢問系統,便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謝鏡辭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想,萬幸這會兒入了夜。
所以裴渡才看不見她臉上驟然湧起的紅。
第四十一章 (相公。)
待謝鏡辭第二日醒來, 已是日上三竿。
她在裴渡床上睡得很沉,乍一睜眼,甚至沒意識到這是別人的房間, 抱著被子舒舒服服滾了三個來回, 才突然心思一閃, 想起昨日種種。
這裡是裴渡的臥房。
昨天夜裡……
謝鏡辭身形僵住, 把裹在被子裡的臉呆呆往外邊探出一些。
這會兒雖是正午,冬日的陽光卻稱不上熾熱刺眼, 從窗外懶洋洋灑下來, 像是蒙了片盈盈生光的霧。
在霧團中央,床邊的書桌旁,坐著個身形筆直的少年人。
裴渡並未如往常那樣外出練劍,而是坐在木椅上,拿了書冊來讀, 許是聽見她滾來滾去的聲音,朝這邊略微側過視線。
四目相對。
又很快不約而同地雙雙移開。
該死。
謝鏡辭胡亂摸一把亂糟糟的頭髮, 耳朵莫名發熱。
被裴渡看到她披頭散髮, 還渾身裹著被子、像大蟲子那樣滾來滾去了。
所以他幹嘛要剛好在這種時候轉過來!
她沒說話,默默把腦袋又往被子裡縮了一些,聽見裴渡的聲音:“謝小姐……可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不記得!當然不記得!她絕對不知道裴渡抱她哄她還悄悄握她的手!
謝鏡辭趕緊搖頭,搖完又覺得這樣的反應過於激烈, 於是眉頭一皺,佯裝成剛醒酒時睡眼惺忪的模樣:“昨天我們說好了一起去放河燈,然後……”
她說著一頓,很是驚惶地睜大眼睛:“等等!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這是什麼地方?”
因為映著日光, 裴渡臉上陡然湧起的薄紅顯得無處可藏。
“這是我臥房。我們昨夜並未發生任何事。”
他哪曾遇見過這種事情,顯然有些無措:“謝小姐做了噩夢, 不敢獨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