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嗎?”
對不起,裴渡。
她還擅自加詞。
謝鏡辭聲音裡的笑快要往外溢,見他咬著牙沒出聲,手上又是用力:“是不是呀?你不說,我沒辦法知道。”
少年將她抱在懷中,身體的一切戰慄都無處可躲。裴渡呼吸更重,半晌才答:“……是。”
“那就找到其中一處了。”
她語意輕鬆,手指輕輕畫了個小圓:“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我想想,腦袋、耳朵、後背都已經嘗試過――”
伴隨著氣音般的笑,手掌向右,來到他小腹。
在此之前,謝鏡辭只握過他的手臂,修長漂亮,清晰可辨肌肉流暢的輪廓。此刻指尖撩過薄薄衣衫,只需一按,就能觸到堅硬的腹肌。
“謝小姐,”裴渡嗓音極低,“……感覺很奇怪。”
他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又羞又癢,卻彷彿得不到滿足,滿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更多。
若是讓謝小姐知道他竟這般孟浪――
“這裡也是嗎?”
謝鏡辭瞥一眼識海里的字句,指尖流連於腹肌之間的輪廓,一塊塊依次勾勒:“你說,接下來,我應該往上還是往下?”
太會了太會了,不愧是你,小野貓!
她悟了!
上是胸口,下是大腿,無論哪個選項都能令人臉紅心跳。
這種未知的等待最是叫人提心吊膽,謝鏡辭被熱氣衝昏了頭,腳趾下意識蜷緊,伏在裴渡身前一聲不吭。
“謝小姐。”
他自然也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心尖彷彿被緊緊懸在半空。無論怎樣選擇,於他而言都是逾越,無疑會對謝小姐生出冒犯,裴渡下意識想要推拒:“不用――”
“你不想要?”
不等話語落畢,懷裡的少女便抬頭蹙眉,自他胸口退開:“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連碰一碰都不願意,你是不是討厭我?”
謝鏡辭覺得,系統給出的這句臺詞有些危險。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激將法,帶著十足挑釁,任誰聽罷,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更何況對方還是裴渡。
她開口時心口砰砰跳,等說到下一句,更是莫名生出了一絲緊張,緊緊盯著裴渡眼睛:“哪有不願摸貓的主人。你若是不喜歡,那我就去找別人了。”
他長睫一動。
完了完了。她方才分明見到……裴渡皺了眉。
少年劍修膚色冷白,唯有一雙鳳眸漆黑,眼底漸漸生出許多看不明晰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夕,即將刺破天空的閃電。
方才還曖昧淌動著的空氣陡然凝固,謝鏡辭不由一慌。
很危險。
前幾次被他死死壓制的記憶一股腦湧上心頭,此時系統給出的任務圓滿結束,她輕咳一聲,迅速從裴渡腿上下來:“這個,這是系統強制的臺詞,你知道的,它總愛給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不必當真――”
話音未盡,這回輪到謝鏡辭屏住呼吸。
裴渡隨她從木椅上起身,不由分說向前一步,薄唇熾熱,重重下覆。
他用了從未有過的力道,舌尖撬開她唇齒,有如攻城掠池,肆意攫取每一寸吐息,霸道得不講道理。
像要把所有沸騰的、滾燙的、壓得人透不過氣的感情,一併傾瀉給她。
謝鏡辭被吻得發懵,試圖後退一步繼續解釋,裴渡卻不留出絲毫間隙,步步緊逼。
等她退無可退,才發覺自己到了床頭。
一隻溫熱的手覆上她側腰。
女子的腰身比男人纖細許多,加之裴渡五指修長,輕而易舉便將其渾然攏住,緩緩一按,柔軟如水波。
救救救